就行啊。
但可惜的是,哪怕把姿态放的这样低,遭遇冷淡和羞辱仍旧不可避免。
刘永清自己跑了好几趟,竟然连个能管事儿的人都见不着。
只能傻乎乎坐冷板凳被厂里那些旧同事们看笑话。
去的多了,最后竟然连厂门都不得进了。
连传达室都收到了命令,不许再放他进厂骚扰领导们办公。
最后刘永清没办法,只能去求了原先工作中有过接触的一位陶瓷专家叶赫民。
希望能凭借其在业内的身份和影响力,说服厂领导允许他回厂传艺。
应该说,这刘永清最后的一次尝试倒是对路。
鉴于叶赫民在行业内是学术专家,京城工艺品厂也不好不给面子,拒之门外。
于是一个管生产的副厂长终于出面接待了他们,也允许刘永清当面陈述其要求。
只不过这也仅仅是出于礼貌走个形势而已。
因为听的时候那个副厂长就明显表达出来不屑与不耐烦。
如同神游物外一样,一边用指节敲击桌面,桌子底下的脚也在地面上轻踏着。
而且等到刘永清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完了,他也老半天没个反应,就这么用指节继续敲着。
伴随着墙上的挂钟也不快不慢的指针声音——滴,嗒,滴,嗒,滴,嗒……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八分钟……
这样的干晾,别说给刘永清心里满不是个滋味。
就连叶赫民也看不过眼了,不能不主动为刘永清做起了说客。
“柴厂长啊,咱们也认识十几年了。我打这里刚建厂不久,就来充当顾问,咱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刘师傅和厂里的矛盾细节我不清楚。不过这回刘师傅找我来,确实是对他自己过去的一些行事方式后悔了。才想着把他的绝活留给咱们厂里,也算给咱们厂留点真玩意。我想,刘师傅的技术有口皆碑,何况也不要求什么待遇了。厂里总不会拒绝他这番好意吧?”
这时,副厂长才有所回应。
叹口气说,“叶先生,我不是不知道刘师傅的本事,要是开窑烧瓷,再带几个徒弟,确实能把刘师傅的技术留下来。可是厂里现在资金紧张啊!仿古瓷的需求本身就不多。我们确实无力进行技术方面的投入了。”
“现在的人,没几个人喜欢老物件的,买新瓷器的,大多数就图个便宜。而花的起钱买仿古瓷的人呢,人家干嘛不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