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钢板。
“问答三。”红影说。
姬寻很短地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红影从边缘处散发处的血焰。想象。源自于他的想象。他和荆璜一样看了太多潜在的历史。
“我感到幸福。”他平静地回答,“没有其他地方能比这里更让我满意。”
在他身后,一棵吊满尸体的巨树幻影上,雀鸦发出遥远而凄厉的惨叫。那叫声随即就和燃烧的红影一样消逝在变暗的光线里。
前厅原本的样子逐渐呈现出来。这狭小低矮的圆厅,没有任何来自天空的东西,它是由很少的一点木料,以及金属、化合材料、电缆、能量池和声振装置制作的。这狭小的空间是整个家里唯一不能擅自改动的部分。访客们待在这个屋子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得是真诚的。
姬寻跪坐在圆厅中央的地板上。借着电灯的照明,他凝视着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的金球。它已不再旋转。当姬寻用手指推动它时,没有一点碰撞声响发出。
他从地上站起来,推门走出前厅。
门外,管家妥巴仍在等他。荆璜坐在冰凉的水榻上,身体靠着墙壁,已经困倦地睡着了。
姬寻把他唤醒。在短暂的休息过后,患者的眼神似乎比早先要清醒一些。
“今日已结束了。”他说。
荆璜朝前厅看了一眼。对于游离病患者而言,那已是种对外界的强烈反应。姬寻把它视作是积极的迹象。
“或许,”他试探着说,“下一次你和我一起进去?”
荆璜摇了摇头。
“最好别那么做。”妥巴用它天然带着一点奚落的口吻说,“给病人行行好吧。别塞给他刁钻难题。”
姬寻只是微微一笑。
“问答不会为难病人。”他仍然劝导道,“我的回答会作为第一对象。只要我还在这房子里,第二顺位的答案不会有任何惩罚。”
他尽量激发起荆璜的兴趣,但效果并不显著。妥巴敲敲脚后跟,绕到他们前头。
“午夜已过了。”他仿佛带着喜悦宣布道,“新的一天。”
“他该休息一会儿。”姬寻说。睡眠与肉体无关,是为了修整紊乱的精神。
妥巴在前引路。他牵着荆璜重新走上十楼。这一次姬寻运用了他作为家主的能力,让每一层台阶的数量都大幅减少了,但却没有抹除荆璜创造的部分。
他们又回到了午夜前离开的门前。姬寻打开房门,露出后头简陋而整洁的石窟。离门最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