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之心,不负吾等过往寒窗问道之志也。”
接着空壁先生也站起来,以他那特有的中气十足的粗豪嗓音道:“当今士林,科举求仕之心渐黯,尊师向学之志日衰,州学之生员,逐年递减;失德之儒士,与日俱增。苦寒有志之人,无心向学;饱读诗书之士,醉心利禄;豪阀权贵之属,耻学于师。此皆士林之大弊也!吾等才微力弱,亦愿以己身为烛火,照暗室之光明,愿从今起,天下人人向学,人人尊师,开文风之鼎盛,助国朝之中兴!此吾辈之责,与诸君共勉!”
最后,端坐正中的临西先生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他们俩把该说的都说了,我才疏学浅,口才不及他们,就不说那么多话了。”
众人从先前慷慨激昂的肃穆气氛中缓了过来,呵呵笑着,场中气氛登时为之一轻。
“我就说一下此番收徒之规则吧。”
“我等三人,各问一题,所有通过初选之人,将答案写在纸上,可以由陪考之人作答。”
“为何如此呢,因为能够来陪考的,必是该位学子所认可并且听从之人,这个人的见识水准和眼力,都将直接影响到这一名学子的品行能力,再加上部分学子时年尚幼,所学不精,有人参详也是情理之中。”
说到这儿,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在案几后方的那十余个孤零零的少年,“这世间万物,从无绝对的公平,但要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亦不会输给旁人,若是本事还差了些,那就正是我们奋斗努力的动力。”
看着那些原本隐隐有些不忿的少年渐渐平和下来,他才朗声道:“最后,由我等三人选出最后的五名最合眼缘,最合心意之人,入得门下。”
夏景昀和众人一听便都懂了,反正就是最终解释权归三位老先生所有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权贵忍不住开口道:“三位先生,这不公平,这合眼缘都来了,还考什么?您三位直接定就是了啊!”
“大胆!此乃先生收徒,由他们自定有何不可!”
不等三位老人开口,微笑淡然的太子殿下便面色一冷,开口呵斥!
众人也不由无语地看了那人一眼。
临西先生压根就没搭理他,只是淡淡道:“这第一问,便由老夫开始。”
偌大的广场,刹那间一片安静,无数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临西先生,等着这个天下文宗收徒盛会的第一个关键问题,尽皆激动而好奇。
夏景昀也抬起头,而在旁边的案几,那位龙首州大儒吕立峰同样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