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对其的尊重啊!”
那中年文士神色一滞,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恨恨道:“你这人,这些都是眼下士林公论,读书人所公认的!德妃恃宠而骄,为读书人风骨所败,为士林笑柄!你非要说这等异论,以此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为自己扬名不成?”
一旁的同窗也连忙扯着他的袖子劝道:“端叔,这位兄台说的不错,眼下确实是士林公论,你少说两句。”
“公论?哪儿来的公论?”
平时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在道理面前,却显得极为执拗,挣脱了同伴的手,“师长时常教导我们,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所谓士林言论难道还能比得过圣贤经典?我等读书人就不能有自己的判断,只能盲从于所谓公论吗?”
“呵呵!”中年文士冷笑一声,“好大的气魄,怎么,这满堂读书人就你清醒?就你与众不同?其余人都是傻子,都是应声虫是吧?还是你就是德妃羽翼之下的一条忠犬,这才有这般狂悖离奇之言,罔顾事实之语?”
堂中众人也都望了过来,目光之中,嘲讽、讥笑、鄙夷、愤怒,满是不善。
“端叔,你还要考春闱,不要生事。”同窗小声劝道。
年轻人握着拳头,脖子上青筋隐现,“此事与春闱又有何干?难道这天地,这世间,连这等讨论都容不下?这文坛,这士林,只能有一种声音吗?”
“幼稚!”
“狂妄!”
“凭你也配说天地、文坛?”
“我认得你,你不就是国子监那个书呆子李知义嘛!你这等言语,我倒要跟你们祭酒好好说说!”
众人群起而攻之,年轻人也只能沉默。
他是斗士,但他不是傻子。
他势单力薄,只得涨红了脸,沉默坐着,孤独承受。
他的同窗连忙起身,朝着众人拱手,试图平息众怒。
众人却“得理不饶人”,继续说着。
就在这时,下方一声锣响。
一人大喊道:“涂山临西先生、晚林先生、空壁先生亲笔信,为感念德妃娘娘之仁厚恩德,及胶东郡王向学之心,遂一改旧愿,定于正月十八,于国子监举办迎春宴招收嫡传弟子五人届时,不论王侯将相、贩夫走卒,未及冠者皆可报名.亲笔信原文誊抄于此,诸位可观,有意者,来国子监报名!”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四人将一张誊抄的大白纸用浆糊贴在了国子监外的布告栏上。
那边话音刚落,生怕众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