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城,国子监。
一个年轻的读书人缓步从国子监大门中走出来,瞧见早早候在门口的几个同窗,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等他板板正正地行礼问好,就被直接扯着胳膊拽进了一旁不远处的茶肆。
“端叔,你这些日子也太刻苦了吧!”
同窗一边张罗着坐下,一边开口调笑。
年轻人平静微笑,“春闱在即,不得不刻苦攻读啊!”
“那也要劳逸结合啊,师长都说了,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你也要不时出来透透气,学习也能更有进境不是。”
年轻人也不争辩,微笑点头,“这几日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那可就多了。”同窗笑了笑,“不过,要说这两日最大的话题,还得是德妃娘娘和涂山三杰之间的事,哦对,还有胶东郡王。”
???!!!
年轻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德妃娘娘,涂山三杰,胶东郡王?
“你想什么呢!”
同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连忙一个板栗敲在他脑门上,“是德妃娘娘想为胶东郡王请老师,求到了涂山那三位文坛泰斗面前。结果三位大儒一点不给面子,德妃娘娘连派三次使者,硬是连面都没见着。”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虽克己守礼,但终究是个热血青年,一个人看书憋久了,没注意就想歪了。
他消化了一下,皱着眉头,“不应该啊,三位大儒誉满天下,德行更为世人称颂,怎会如此不近人情呢,人家好心好意来求,不想去婉言谢绝就是了,这般行事,又岂是君子之风?”
“小兄弟,伱这话就谬之大矣!”
还不等他的同窗们说话,隔壁桌的一个中年文士就直接开口批驳,“德妃一个后宫妇人,仗着陛下的恩宠,视天下英才名士如奴仆,对待如涂山三杰这等文坛泰斗,她以为还能靠着她在后宫的地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三位老先生不惯着她才是对的!这才是我辈读书人的风骨!”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挨着国子监,这茶肆之中也多是文士,说起这些东西来都是头头是道。
年轻人依旧皱眉,“兄台这话不对,德妃娘娘是为胶东郡王求师,胶东郡王是其爱子,这等待遇又怎会视三位老先生如奴仆?而且若是德妃娘娘对三位老先生真的不敬,又岂会连派三次使者,而且大家都知晓涂山又无精兵守卫,等闲派个十余个禁军也能将三位老先生强行拉出来,又怎会三次都被言语挡在门外?这恰恰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