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井然有序,喧嚣热闹的大堂骤然安静下来,就像是低垂的天幕,仿佛有狂风暴雨正在酝酿。
“夏小友,你这是何意?”
眼见场中气氛有些不对劲,老教授连忙开口问道。
“老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挑战他吗?”夏景昀深吸一口气,收敛表情,朗声道:“我不是为了什么还一次羞辱,而是要为所有与广陵州对战过的举子们讨一个公道!”
石子贤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糟了!中计了!
夏景昀掷地有声的话,让众人齐齐一愣。
再联想到刚才夏景昀话里的意思,许多人都明悟了过来。
但还有更多的人,还在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不过,这也难不倒足智多谋的夏公子。
提前得了吩咐,一直在心头暗骂的白云边如约站起,声音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是说,他先前那些诗文和对联,都是有人帮他代笔的?”
什么叫近朱者赤,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白云边一个只知道装逼,宁折不弯的铁汉子,现在居然也有了演技了!
被他这么一挑明,阵阵惊呼响起,先前那些提前有了猜测的人也面带愤怒。
我们阴险也好、狡猾也罢,都是自己的本事,大家也都公平公正,你这让人在背后帮忙代笔算怎么回事?
伱这还算一个合格的文人吗?
石子贤从呆滞的惶恐中回过神来,此刻连忙大喊。
“我警告你们两个不要乱讲话!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
他看着老教授,看着身后的广陵州众人,神色慌乱又紧张,指着夏景昀,“他们诽谤我啊!他们在诽谤我啊!”
广陵州的教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夏公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广陵州可不能随便认下,你这么说,可要有证据。”
“证据?”
夏景昀冷笑一声,语调陡然一高,“这还不算证据?一个能以一己之力连挑数州才俊,作出许多好诗,好对,声名鹊起的大才子,对着这么一个普通的选题,居然作出了这么一首诗,还不算证据?”
广陵州教谕心头自然是认可夏景昀的话的,但他作为广陵州此行的带队之人,如果坐视这个帽子就这么戴在广陵州脑袋上而毫无作为的话,终归是交代不过去的。
所以,他又开口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也有可能是石子贤今日先输了三轮,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