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严冬尽在面上没表现出来,只道:“是吗?楚老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老族长喝了一杯酒,这酒是好酒,酒杯稍一晃动,酒香就会从酒杯中溢出,严冬尽嗅一下鼻子,低头看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但仍是没碰这只青瓷的酒杯。
老族长一杯酒下肚,跟严冬尽说起了楚家儿郎世代为将,征战沙场的事。
严冬尽皱一下眉头,对这事他仍是不感兴趣,但看看天色,夏天日头长,这会儿近黄昏了,但天色还是亮着。想想自己还有时间,严冬尽还是坐着不动了,面上不显,但实则心不在焉地听老族长说话。
老族长跟严冬尽说自己的父兄,说让当年让他失了一只眼睛的,那一仗的惨烈。
严冬尽从心不在焉,到渐渐地听入了神。
“他们的尸骨没有寻回来,”老族长又饮了一杯酒,道:“至今仍埋在关外的黄沙下。我楚家祖坟里,女人们的尸骨有,男子的却没有几具,多是衣冠冢,黄沙埋忠骨嘛。”
严冬尽点一下头,算是给了老族长一个回应。
“可现在我楚氏竟有那么多畏战了,”老族长问严冬尽道:“严少爷,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严冬尽老实道:“我不知道。”
“富贵日子过久了,”老族长叹道。
严冬尽愣住了。
“严少爷,那些我楚氏的不肖子孙出了关,他们也还是会畏战的,”老族长似是醉了,目光变得流离不定,老族长说:“战事顺利还好,战事若是不顺,你要防着这些人因为自己胆怯而乱了军心。”
“那我要怎么做?”严冬尽问。
听见严冬尽这么直白的问自己,老族长笑了起来,这位待人冷淡,看着是个很孤傲的人,可仔细想想,由莫桑青带在身边长大的人,又怎会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严冬尽是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不耻下问,什么时候要话说得多一点的。
“您,”严冬尽有些疑惑地打量老族长一眼,说:“您不会是在跟我说,让我在未开战之前,就将这名单上的人都杀了吧?”这老爷子这么狠呢?
老族长被严冬尽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道:“杀了?他们可是我楚氏子孙啊。再者,尚未开战你就斩将,严少爷你就不怕乱了军心吗?活下来的那些楚家子孙,又如何还会听你的号令?”这不没跟蛮夷打起来之前,军里自己先打起来了吧?
严冬尽说:“那您的意思是?”
“战事不利时,你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