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小院,门一关,禅房内只留孟时照和陆安然。
“你一定很好奇我的来意,不过我要先问你一句。”陆安然挪着步子慢慢落座,让左腿搁在舒服的位置,面色郑重道:“关于孟芝,她现在何处?”
孟时照心一跳,右手猛地用力拽紧绢帕,眸中神色多番变化,最后沉淀下来,表情同样不轻松,“你既有此疑问,想来必有缘由。”
稍缓一下,声音转为幽沉:“实话说与你,三日前我让家仆护送孟芝回隶城,结果出城没多久,她口中喊腹痛难忍,骗过家仆后从小路逃走,至今没找到人。”
陆安然想了下,道:“可发生争执推搡?过程中有没有受伤?”
“据家仆回禀,并无其他变故,倒是奇怪她独自一人没有车马,竟然像是突然人间蒸发。”孟时照眼有疑惑之色,“你问得这么详细,难道……”
陆安然看着她,“我见过孟芝,就在刚才。”
孟时照倏然起身,“何处?”
“别急。”陆安然看着她重新坐下,才将苏执找她给人看病,并如何‘救下’孟芝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孟时照怒中带笑,“竟还闹了个失忆。”
“我把过脉,确属失血气虚之症。”
孟时照上下嘴皮一碰,冷声道:“这点小伎俩,骗骗别人罢了,她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
失忆这种事情,把脉也摸不准,陆安然根据自己见到孟芝后她的表现,不好说得直白,婉转道:“她不肯见外人,苏执暂时收留着,我开了个温补的方子,估计效用一般。”
“心虚罢了。”可见孟时照对自己的庶妹很了解,勾着红唇道:“她知道你偏重药学解剖,诊病治伤倒不精通,所以才放心让你诊脉,如果真把宝善堂的顾大夫请去,就怕自己露馅被人瞧出来。”
当然陆安然不能附和,只说道:“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告知你一声,之后要如何,你且看着办。”
孟芝太能惹事,孟时照可谓烦不胜烦,她心里如明镜,哪能判断不出孟芝的盘算——想来舍弃平阳侯府后,终于又巴结上苏国公这棵大树。
后面孟时照怎么做,就不是陆安然该问的事了。
孟时照送陆安然出寺,陆安然忽然想起灵光寺的承恩小和尚,让无方把人找来问问。
“灵光寺我听说过,前朝的时候也曾香火鼎盛,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年头,佛寺越发不盛兴。”经过上次孟芝坑害陆安然后,孟时照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