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疑不是同个地方。
云起给自己倒了杯茶,边道:“一般人不能进稷下宫,只好委屈陆大小姐来此喝茶。”
陆安然坐到他对面,“有幸见识一番世子的‘不问风月,但求朝夕’。”
观月站在云起背后,闻言多看了陆安然几眼,没看出什么,好像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云起食指划过杯沿,轻笑:“你看到了?”
陆安然其实没看清,不过从半开的窗户见到不少人影晃动,伴随各种莺声燕语,再一想到云起刚才过来满身酒气未消,怎么都能想到一起了。
两人没有就这个话题赘语,云起道:“死的是顾府女婢你应该听说了,还有一点很重要。”
提及顾府,陆安然脑子一个激灵,“不会是她?”
云起:“不巧,就是她。”
陆安然不过随口猜测,没想到真是那位丫鬟,想到上元节那日前脚她还高声喝骂,后脚就悄无声息死在暗巷中,人生无常。
云起反手叩几下桌子:“更不巧的是,这个案子和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三桩案子是同一个凶手!陆安然,你说你这张乌鸦嘴。”
上任头一天就遇连环案的云大人胸郁气闷。
陆安然不为所动道:“照理说,世子现在应该在提刑司。”
云起轻呵:“我找了个人坐镇提刑司。”
陆安然:“世子现在又是?”
云起:“我闲。”
陆安然手心贴着茶杯,默了默,提出一个思考了很久的疑问:“世子来王都后,我听闻了不少世子的名人艳事,现在我不觉得世子是这样的人,为何非要做出荒唐人间行为?”
云起却说起了别的,“稷下宫重开,除了少数如我外祖家,安夏郡阴家、蒙都陆家、兰州郡,还有明殊郡等等,无一例外都送了嫡子嫡女前来,是不是差不多来齐了。”
陆安然一凛,还没有理出头绪,云起慢悠悠道:“蒙州所属宁朝,却又独立于宁朝,你若是皇帝,会有什么想法?”
陆安然简单明了的下判断,“收服,融合,稳固。”
云起一笑:“明白了?我们都是质子。”
陆安然一口气极为缓慢的呼出去,父亲曾极力不愿她来王都,甚至把名单改为陆简妤,是她强求,才引得柳相注目。
“我听说柳相亲笔信函送至陆郡守案头,你猜他有几分惜才?”
陆安然口气转为疏冷:“世子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