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绝凶の暴虎?”
墙面上用红油漆写上的歪曲字体充斥着洋洋洒洒的韵味,一只模样呆萌的老虎头像在字体下方活灵活现。
或许是书写时油漆粘得过多,未干的红油漆上下流淌的痕迹犹如养蜂人挖下的那一块蜂蜜,拉扯出了扭曲的长线。
不过颜色再鲜亮的红漆字体也无法压住被浸红的地砖对于他人的吸引力,只是鼻子稍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涌进了大脑。
肤色呈现小麦色的佣兵认真的观察着每一处,特别是厚重木门上的凹陷处,以及被人向外拉扯开的痕迹。
“这手段,都快比得上那些凶残的神王之遗了,在这种时候来须弥城的人除了笨,就是凶,可我也没有听说过「须弥绝凶の暴虎」这个名号啊。”
只是观察了一遍现场状况,凭借着往日闯荡下的经验,名为「迪希雅」的佣兵已经幻想出了当时的战斗。
落在地砖上的血迹流淌的形状相当自然,没有一处挣扎向远处爬去或抱着伤残处翻滚呻吟的血痕,唯一的异处便是被人抬走时低落的血液。
墙壁上更是有着大大小小的刀剑碰过的痕迹,却并非是战斗时无意间留下的,缭乱无力,只堪堪在石壁上留下了白痕。
反而像不敢上前的怯懦者向须弥绝凶の暴虎投掷武器,企图为自己找到逃脱机会的痕迹。
站在昏暗通道的路口,看着向下行走而留下的,不伦不类的‘血脚印’,困惑于为什么要用红油漆刷上脚印的迪希雅没有思考过多,绕过地上的血迹转身离开。
经过一条岔路口,她在街边的长椅上成功找到了此次她受雇要保护的呼玛伊家女儿。
“迪娜泽黛小姐,我觉得今天去大巴扎的事情还是取消为好,有一个称号为「须弥绝凶の暴虎」的人最后留下的痕迹便是大巴扎。”
迪希雅不动声色地阻拦在大巴扎的方向,温柔劝道:
“我不能放任小姐你现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特别是直到如今还没有任何教令院前来负责这起事件,这足以证明了这个人的危险程度。”
“而且须弥绝凶の暴虎的性格很有可能是那种捉摸不定,做事随心所欲的类型,这类感性做事的人不能以理性去判断,我也无法说明白他会不会做什么。”
常年在危险的压迫下,镀金旅团中拥有这类性格的人亦是有的,正因为如此,迪希雅更加明白这种人难以预测的性格是多么的令人头痛。
或许上一秒还在和你高高兴兴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