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地闹作一团。
豫州刺史孙贲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他冲进大帐,踢飞桉上杯盏,骂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没有后将军,你们便不会打仗了吗?”他从帐内提来一个胡床,踩在上面,冲着乱糟糟的人们大声喝道:“大家不要慌,都率了本部,出营打刘贼的后背去!”
哪知众将无人响应,都一时噤声,各自朝外散去。
孙贲急了,冲着离去的众人喊道:“我等今日不战,难道要看着贼军杀破纪灵部,再到此处抓了我等作阶下囚吗?”见没人理睬,他突然抽刀在手,跳下胡床,一把抓住身旁一个正要逃走的人。那个人是广陵太守雷薄,雷薄本是灊山贼,在军中以悍勇素称。
雷薄见明晃晃的斫刀对着自己,完全没有防备,一时不知所措。孙贲说:“我们带兵而来,本欲作何?遇敌而不战,岂非懦夫?”雷薄不能对,就连连点头,迎合他说:“该战,该战!”
孙贲这才放下到,对他说:“雷兄,我帐下有寒刀队,所向无敌,只是骑兵太少,不足以屏障左右。你灊山军向来为后将军所爱,有骑军八千,同我一起去救纪灵。贼军两面受敌,必定慌乱后撤。这时诸将见到敌人败退,必定会出营争功,一齐出击,胜敌又有何难?”
见雷薄似乎心动了,他又鼓动他说:“别忘了,当年关东诸军不战,是我叔父一意孤行,在广成几乎阵斩董卓,这才有不世威名。富贵功名岂是为庸人准备的?男儿一生能遇几次大战?别忘了,我还有叔父兄弟在汝水南岸,不战更待何时啊!”
雷薄受他鼓舞,连连点头,说:“死也值了”,两人相约各自召集本部兵马出营。
孙贲先登上简陋,仔细观察了汉军军阵,霸府军自西南向东北列阵,压制并监视大营的北侧。东侧的一部,斜对着大营东边,掩护后背正在全力进攻纪灵部的刘备本阵。
孙贲就命人偷偷打开东侧的栅栏,出营进攻汉军东翼。孙贲军前队是四千余重甲长刀手,带铁兜鍪,铁索顿项覆住面颈,身披厚甲,手持长刀,密集而前。紧贴其后的是持刀并背弓失的军士。这些军士既是弓箭手又是监军。如若前方有人怯战想要转身逃走,这些持刀的人就会掀开他的铠甲刺死他,或者涌上去将笨重的甲士拖倒,扯开顿项把头割下来示众。孙贲部的骑兵不多,只有近两千骑,分在两侧后,与步军协同前进。
见孙贲军出击之后,本阵大营受此激励,又陆续有两部部曲出阵,但不包括雷薄部。他此刻正登上箭楼眺望敌情,见汉军军阵赤旗连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