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沈婕说。
“总之。”肖尧说。
这时,收卷子的铃响了起来,打断了肖尧的回忆。
今天中午郁璐颖撒野跑走,自己纠结了一秒钟就随她而去了——倘若不是共生这个理由,那便是选边站队的翻脸行为,沈婕这会儿应该已经拉黑自己了。
但是,他跟郁璐颖跑纯粹是不想再在学校里闹出一个“肖尧和郁璐颖一起发癫痫”的大新闻出来。
仅此而已。
他相信沈婕的理性很容易就会判断出这一点,然后谅解他。
但是,指望一个女人永远保持理性,这本身就是一件不理性的事情。
原则上在校内期间是不让携带手机的,但肖尧总是偷偷带着,只是能不拿出来就不拿出来而已。
如果让姚老师发现的话,可能会没收到学期末,也可能不会管,嗯,也许不会管吧。
如果让宋老师发现的话,应该会直接砸了。
肖尧把头埋进桌肚子里面,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看着荧幕上显示的字。
收件箱里没有沈婕发来的新消息,肖尧开始编辑一条新的短信,内容是试图解释以及安抚对方。
刚写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顶心的桌面木板被敲了两下的声音。
只好叫苦不迭地抬起头来。
手里抱着档案袋的老林,像是一座铁塔一般,竖在他的面前:“适可而止。”
“哦,”肖尧拼命把手机往桌肚深处塞:“哦。”
“还有一门呢,好好考完了再忙别的。”林老师嚯下这句领子后,便怀抱着装试卷的档案袋,踱上了讲台。
真是的,明明离考试时间还有十多分钟……肖尧悻悻地想。
没有办法,只能先考完英语再说。
在英语卷子发下来之前,肖尧继续回忆起8月31日,他和沈婕在女儿房间床上坐着时的,那段对话。
“总之,”沈婕说。
“总之。”肖尧说。
“总之,也许我的使命也确实不在赚钱上,”沈婕道:“我也想像傻妹那样,追求一个大使命,而加入组织的话,就等于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容身之所……吗?”肖尧复述着这四个字:“在我的身边,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你的容身之所吗?”
“你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沈婕说不一样,却不说哪里不一样:“我就是在想,既然要加入组织,就要领洗,会不会保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