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乔荣肯把我移交给市局,原来是无奈之举,并不是他想把我交出去,但不得不交。
难怪他走的时候,那么不甘心。是因为受到了各方的压力,事情闹大太大了。
如果单单是徐洁找到证据,乔荣可以置之不理,一个律师,他才不在乎。但厦门的同辉商会还有省里的政法委某个领导都给市局施压了压力,事情就不简单了。
就说这个厦门同辉商会,这里面只有三十个理事成员,但却是一个无数人都想进去而不得的大商会,到目前为止,我就只认识一个人——廖水山,其他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他们很神秘。
这个商会资金雄厚,关系网极其庞大,影响力遍布整个省,甚至都已经发展到上海去了,这样的商会有很大的话语权。
更别说还是省里的政法委领导了,这也是真正的大人物,市局和法院都归政法委管辖,等于是直接下了命令下来。
乔荣一个人能扛得住吗?如果他有证据,国安局也不会怕,但问题是证据不充分,甚至可以说没有证据,这就不好办了,长期扣押我,他扛不住。
不过,他居然扛了五天,这足以说明国安局的厉害之处。
但其中有几个疑惑,让我想不通,比如徐洁是从哪儿拿到陈吉华招供的证据?是陈念柔临走之前,给了徐洁吗?似乎只有这一种可能。
然而这样擅自把证据交给外人,陈念柔恐怕得承受国安局的处罚吧?可她临走时都还气呼呼的说不让我管她的事情,但她又管我的事情,自己去接受处罚,这又是何必呢?
另外一个疑惑就是,政法委哪个领导出面了?是谭文光的亲家吗?还是廖水山通过同辉商会的关系?
我都不知道,现在都只是猜测,姚咏刚也不知道太多,反正他说让我先养身体,等待法院开庭对我的判决。
交代了这一句,他叮嘱外面的民警要注意保护我的安全后,就离开了。
在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徐洁和温玲玉一起来了,不过温玲玉不能进来,法院还没审判之前,得避嫌。只有徐洁作为我的委托律师才可以进入。
徐洁进来,关上大门,来到床边,探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你行啊,回到厦门你一次都没去看过我们,还一声不吭就金盆洗手,惹下那么大的麻烦,你一个电话都不打,长本事了是不是?”
“疼……轻点……”我求饶道。
“轻点?刚才是我拧的,现在代替秀英拧,更重。”她说完,果然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