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从头顶传来,顺着经脉渐渐往下,将那股强大的烝气缓缓逼回了我的丹田之内。
那种奇怪的想要去跟肖恩抢食的感觉渐渐消失了,我的衣衫被汗水浸得尽湿,浑身发软。
“我没打算帮你,只是心疼那个小家伙而已,不想死得那么快就别再沾血,赶紧想办法滚出这个地方,萤侄天生对脏污之物敏感,不需要你替它试毒。”
老郝用干哑的声音冷冰冷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进木屋,“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我虚脱的倚靠着身后的门板,那股淡淡的凉意已经散去,被强烈烝气席卷过的五脏六腑此刻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起来。
直到我张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那种疼痛感才稍稍缓解。
地上我吐出的那口黑血气味恶臭,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朝四周蔓延,那些鸡见到那团黑血,竟比见到肖恩还要恐惧,纷纷咕咕叫着朝木屋的房顶上窜去。
篱笆墙上突然白光一闪,一簇白色小花聚成小球,落在那团黑血上,燃起一团火焰,卷住黑血,须臾后,火焰渐渐熄灭,地上干净如初。
鸡群这才陆续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肖恩早已趴在我的脚边,用头拱着我的脚,担心的呜呜出声。
“我们走吧!”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带着肖恩朝别墅走去。
进门后,陈嫂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我的瞬间,略略有些吃惊,疑惑的问道:“少夫人,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打电话让祁少爷请医生来看看。”
肖恩威胁的朝陈嫂低吼了两嗓子。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疼,中午不用喊我下来吃饭了!”我说着,摇晃着朝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我进浴室洗了个澡后,才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气。
肖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不时发出担忧的哼哼声。
见我坐定,才哼了一声趴回床边的地毯上,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
练了几个大周天后,身上的痛楚才消失了些,那股冲破丹田的强大烝气才被彻底压制住。
到了晚上,我才下楼吃饭,陈嫂炖了汤,我只尝了一口,只觉得又苦又腥,完全无法下咽,倒是望着陈嫂端出来给肖恩吃的那盆生牛肉猛咽口水,血的香甜在鼻端萦绕,胃里像是伸出了一只看不见的小手,拉扯着我蹲到了正在吃生肉的肖恩身边。
我如同失了理智一般,将四根手指伸向了肖恩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