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惊奇的看着身边彼岸花的变化时,离我不远处的黑子突然发出一身尖叫,那一片花丛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紧张的朝黑子和付杰的方向看去,只见怪蛇弓下身子,压低扁平的脑袋,用嘴朝晃动的花丛中摸索着。
它的身体仿佛可以伸得很长,但半截身子仍旧在水里没有出来。
很快,除了黑子的尖叫声,其他几处花丛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像是大家都遇到了什么不得不动弹的危险。
我正觉得奇怪,突然感到左手背上一阵轻微的刺痛,有些像蚊子叮咬的感觉,我抬起右手随意的朝左手背拂去,眼睛依旧盯着怪蛇的动作。
右手拂到了一根柔软的丝状物,拂开后,它又叮到了我的手背上,紧接着,更多蚊虫叮咬的感觉出现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左右手背都被什么东西咬了好几口,微微有些发麻的感觉。
我不由得低下头朝手背上看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那种恐惧不亚于刚看到那条怪蛇时的那种恐惧。
两种恐惧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怪蛇给人的恐惧是对生还的绝望,而我现在所看到的,是一种密集的,让人寒毛直竖的惊悚。
咬我的不是什么虫子,更不是我想象中的蚊虫,而是我身边的彼岸花。
那些细长的须状花冠不知什么时候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花冠的顶端牢牢吸附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渐渐变得饱满而粗大起来。
我毫不怀疑的想到,它们正中以我身上的血为食物,壮大着它们的花冠。
吸了人血的彼岸花颜色变得更加妖艳炫目起来,红得耀眼,即使在漆黑的空间里,也能看见这种妖艳至极的红。
而我的身边,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彼岸花,它们打样子也在飞快的变化着,花冠越来越长。
我惊恐的一把扯掉吸附在手背上的花须,手背上出现几个红色的血点,更多的彼岸花花冠朝我缠绕过来。
而这时候,离我不远处的黑子突然坐了起来,手上和脖子还有脸上都附满了殷红的彼岸花须,手里拿着步枪胡乱扫射着,嘴里大声吼道:“我跟你们拼了!”
子弹射到怪蛇的身上竟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反应,被怪蛇身上的黏液裹住后,缓慢的落到水里,完全没有半分伤害。
但是黑子已经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怪蛇的眼前。
怪蛇张开大嘴,朝黑子笼罩的身子笼罩下去,黑子手里步枪的扫射并没有停下,直到身子完全消失在怪蛇的嘴里,“哒哒”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