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震天听着小云的话,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不知何处,他浑身的疼痛能减轻他心灵的羞愧,对他而言,这算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和纾解。
他忽然间像是心头被打开了一扇天窗,一束问心之利剑直指他的本心,“我不愿意看到你变成一个越来连你自己都不认得的你。”
我自己连自己难道都不认得了么?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薄情挂性?他本来该有一点眼泪,他本来眼中感到湿润,本来他的眼泪也该是清澈的,本来他的眼泪也该是咸的,他毕竟也是个热血少年,为了爱情宁愿付出一切,但是他已经心如铁石。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眼前的事,他被谢语琼一掌震开,当然是顺势而为,谢语琼武功虽然厉害,但怎能将他这位鬼王门的大弟子一招震的飞出去两丈多远?
可是他自问,若是谢语琼不出手打他一掌,他是否真的会杀了这个怀着自己骨血的女人?
他心中忽然升起来一股仇恨,一股埋没良心的毁灭与报复,只要自己能忍辱负重,那么又有什么不能得到?
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爱情算什么呢?若是你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被人吐吐沫,逼着你张开嘴接他们的尿,爱情在哪里呢?
若是有人把你关在一股布满蛇和老鼠的屋子里,而你又最怕这些玩意儿,只好吓得杀猪似的吼叫的时候,爱情和女人又在哪里呢?
若你自己以为你是英雄好汉,恬不畏死,而一下子被人刑求折磨的跪在地上呕吐叫人饶命的时候,女人和爱情又在哪里?
若是你不轰轰烈烈的把别人踩在脚下,那么你除了等着别人将你当做死狗一样对待,你还有什么选择?女人和爱情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