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就像是条死狗,这时候他宁愿自己是死狗,他宁愿自己已经是一条不会说话,满脸被皮毛覆盖的死狗,这样,他不会脸红,更不会惭愧,不会内心滴血,男人做起戏的时候,可比女人投入多了,男人的感情之丰富,也不是小女子可以比拟的。
卫震天本来伤势颇重,但还是不足以要命,谢语琼打他一掌,他觉得很受用,不是他贱,而是他觉得自己禽兽之行的确该遭此报应,**的疼痛对他而言真的是太轻了。
可是刚才被理黄用脚踩着脸的时候,他心中的恼羞并不足以成为怒火。
他又一次重新发誓,像许多年前的那样发誓,无论忍受什么样的羞辱,都要活下来,都要把报复的刀剑插进那些羞辱者的胸口和肚腹,都要将那些傲慢无礼的家伙们踩在脚下。
总有一天将刑求和折辱还给对方,总有一天,凭着自己的聪明智慧和卓绝武功傲视武林,任何一个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张扬,无论他是玄都宫主,卜任轨,言达天,还是其他门派的掌门耆宿。
但是小云的话把他这些雄心壮志全部给一扫而空,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为了你的雄图大业,这样做值得吗,你失去了最爱你的人,与最爱的人的爱情结晶也将被你一手毁灭,你亲手将杀死你自己的儿子。”
他的心又横了一横,有加了几分铁石,变得更加冷酷坚硬。
想到这里,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躺在地上装死狗,装成一只别人无法看到他表情的狗。
他毕竟还是人,还具有人的羞耻之心。
覃逸风听完这少女的凄诉,叹息一声,道:“理庄主,我抱歉的很,我只能告诉你血樱花可能是治好尊夫人的沉疴的药物,却不能培植这种花树,更不能治得好尊夫人,而今尊夫人仙游极乐,老夫深感惭愧。”
理云生听到覃逸风提到他妻子,本来心坚如铁的他,也不禁黯然神伤,想到妻子的温柔妩媚和对待自己的深情厚爱,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极力的抑制自己的感情,向覃逸风道:“云生福薄,不能得羽仪一生长相厮守,这乃是天数,前辈切莫自责。”
覃逸风手拈胡须点点头,道:“理庄主,我当年的仇人是墨孤魂,你懂吗?”
理云生一脸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墨孤魂已死,这个世上再没有值得前辈出手的人,更没有值得前辈留恋的恩怨情仇,是么?”
覃逸风点点头。
理云生神色瞬时显得极为惶恐,道:“可是你毕竟帮了我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