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当天,苏清河早上醒来,发现又特么的下雨了。
打开朋友圈一看,果不其然,肥陈的《葡萄成熟时》又刷屏了,因了开头那一句,“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还是有雨”,所以每年冬至,他好友列表多是白话片区人的生活微信号,朋友圈总会被这首歌刷屏。
厨房里灯光光亮,炒锅声不绝于耳,苏清河进去一看,老太太正在炒馅,猪肉碎、韭菜、木耳、虾仁、花生混杂一起,香味四飘。
冬至这么隆重的节日,不但要杀鸡烧纸,肯定还要做籺。
只不过这次做的不是粽子,而是更具传统特色的“鸡冠籺”,这是一种形状似鸡冠的籺,糯米粉加生粉做皮,包裹馅料,既可煮着吃,又能煎着吃。
又因为有点像饺子,但比一般的饺子大,所以苏清河也听过有人叫鸡冠籺为大饺子。
同样是苏清河的最爱。
苏清河搓着手,嘿嘿笑着,看到肉碎已经熟了,拿起勺子在锅里挖起一勺就往嘴里塞,烫得他龇牙咧嘴,却不舍得吐出来,边嚼边说香。
小时候每当家里做鸡冠籺时,他和三个弟弟总会守在灶边,一边烧柴暖和身体,一边看着老太太炒馅,馅料刚出锅,就争先抢后先吃一口。
“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老太太见惯不怪,宠溺地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乖乖馋嘴,你比她馋嘴多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嘛!”苏清河将馅料吞下,咂吧下嘴,“好吃是好吃,但总觉得还是小时候和阿池阿海他们抢着吃时,味道更好!”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将馅料起锅,倒在一个大盆里,拿到了餐厅,这里有她早已经准备好的米粉,馅料一做好,就可以直接上手做了。
苏清河淘米洗锅,今天的早餐依然还是白粥,不过没有煮多,因为等下还会煮鸡冠籺,苏清河肯定是吃鸡冠籺的。
厨房里的工作搞定后,苏清河也来到餐厅,熟能生巧,做了一辈子鸡冠籺的老太太动作很快,就这么点时间,她已经做好十几个了,整整齐齐摆放在一个竹篾编制的簸箕上。
苏清河看了会,撸起袖子帮忙做,这玩意他小时候帮忙做过,本来就做得少,而且又隔了十几年,动作生疏得就跟第一次做似的,不是皮厚了,就是馅料放多了包不住,做出来的效果可以说是破损版,惨不忍睹,跟老太太做的放在一起,就形成更鲜明的对比了。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不过这次不像以前那样,让他一边玩去,而是在旁指导起来,还放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