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不用再负担银行的阶梯式利息。”
“殊不知,占我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程咬金一时呆坐在位置上,半晌都没有出声。
他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身旁的那个少年郎。
回想起最初见陆恒的时候,老程原以为这是个晓得韬光养晦、扮猪吃虎的狠角色。
后来经过多次见面相处,他觉得陆恒真是个不会说话的莽憨憨。
直到现在。
到现在,程咬金才明白,陆恒的确不是在扮猪吃虎,同样也绝不是个真的铁憨憨。
这个少年……
只是多智近妖,不屑于周旋,也不屑用那些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罢了。
一旦要做,他就要将事情给做绝!
简直是降维打击,敌我双方的脑子都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啊!
“还好你小子跟老夫没仇啊……”
良久,程咬金不禁喃喃出声。
他瞪着牛眼看向陆恒:“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多再让陛下知道。否则一旦风声走漏,一切都完了!”
陆恒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程伯伯,你以为这是什么精妙绝伦的手段吗?想多了!”
“若要整死他们,我有一万种办法。如今这种,只是想发挥发挥世家最后的余热而已!”
………………
冬日的长安城里暗潮涌动。
因为酒水忽然一下卖不出去了,最着急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小富即安的富户们。
他们不像世家,家底厚、稳得住;也不像是平民,平民根本就拿不出十五贯钱来买那珍贵的贞观酒。
这一群人,为了将自己手头的酒暂时卖出去一两瓶改善生活,几乎要将满长安都给跑遍了!
寒风凌冽中,西市。
刘桂平抱着自己那一瓶贞观十年春,站在风里瑟瑟发抖,满心后悔。
他悔不当初啊!
之前遇到那个人,是这十天以来唯一一个打算买酒的。哪怕价格低了些,可人家总算是愿意买吧?
但偏偏,就只半天的功夫,再回到原地时,那男人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哟,小兄弟,你这酒还没卖出去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桂平背后响起。
他半惊半喜地一回头。
果然,正是先前要用一百贯钱买酒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