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的马车上。
车厢里只有陆恒和程咬金两个人,其余如王然和卢承庆那一帮子,刚才简单约了一下详谈时间就分开了。
程咬金盯着旁边陆恒的脸看了半晌,很是犹豫了一阵,似乎在纠结要怎么开口询问。
“程伯伯,你要是有话就直说,别这么盯着我看了,怪吓人的。”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陆恒忽然睁眼看向程咬金,吓了后者一老跳。
可饶是老程这么个粗汉子,也是有些难开口。
纠结了半天,他终于叹息一声,将自己心头的疑问尽数给问了出来。
“老夫就是想知道,你费劲巴拉地演这么一出戏,难道就是想哄骗他们出资,修那劳什子火车啊铁路的?”
“你图什么呀!”
“先前你不是还跟老夫说过,酒水大约今年就要往下跌了吗?虽然不知道那铁路火车究竟要修多久,可听你刚才说得如此玄乎,耗费的时间定然不会太短。”
“恐怕这两样玩意儿还没修好,贞观酒就先崩了。”
“届时,他们便是傻子,也不可能继续替你做事了吧!”
没错,宴席上世家众人听到的那些关于修酒坊的事情,都是陆恒刻意让他们听到的。
他先前并没有真的准备要在李家庄扩展产业。
不过既然世家送上门来了,陆恒也不介意再给已经半截入土的他们多填一铲子坟。
闻言,陆恒脸上露出了程咬金熟悉的、满肚子坏水的笑容。
“程伯伯,你都能想到,难道我想不到吗?”
这话刚一出口程咬金就有点鬼火冒,但他终于还是沉住气,接着往后面听了下去。
陆恒悠哉悠哉地换了个姿势。
“酒水要崩盘,肯定不是一夜之间崩的。贞观酒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全天下的财富,也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被全数抽干。”
“举个例子,就像一个湖里头的水,你哪怕把它抽到见底,里头也总还有些水洼吧?”
“水洼里的那些鱼的确是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渴死了,可只要再给他们泼一盆水,他们就会感觉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世家,也正是如此。”
“即使贞观酒的价格莫名其妙跌了,我只需要告诉他们,等这铁路火车修好,后头的日子就好过了。大唐的酒价跌,不代表别处也会跌啊。”
“他们以为自己是占了我便宜,合作关系,能以最低的价格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