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闭上双眼。再翻了个身,目光倒是滑至另一侧。
而脑袋慢慢从靳北深眼前移开,对方的手指却不自觉滑落于傅秋容脸上。
蓦地感受到冰凉的指尖,傅秋容倒没有当即坐起,只是睁大一双杏眼,往跟前瞧了瞧,眼睛里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似真是初初苏醒的小猫一般。
“在想什么?”
于耳畔传来靳北深的声音,傅秋容慢慢坐起,又转回身子去,用手慢慢温暖靳北深的手。
她初时却是冰冷的。
只是这大梦一场,身子竟慢慢暖了起来,竟也能温暖靳北深了。
接触到傅秋容的体温,靳北深免不得颤了一下,不经意被这滚烫的体温烧灼,脉搏不免一跳一跳的。
他偏过去,望见傅秋容是竟连他这般佛口蛇心的人都不由得动容。
“进屋吧。”
也不知他们今日这是如何,这才刚刚进来,屋子还没待久便又走了出去。
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封信,靳北深当即上前,直接抽出信来看。
吩咐傅秋容好生歇息,倒是自个儿拿了信出去。
这封信没有落款,是真真正正的一封检举信。
检举的正是当今陛下玉朝珏。
可此刻这封信就来的太过蹊跷。
陛下之于朝廷重于泰山。不论是为了朝廷根基还是自身利益都绝不会有人贸然上前。
而此刻这一纸诉状就等于将所有事情摊开来说。
如今这上书之人竟有心要上书,那就定有可能之于民间活动,更有可能将此消息散发民间。
如此,怕是朝局定然不稳。
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敌是友?”
蓦地,身后传来傅秋容的声音,本该微弱的声音,之于靳北深而言却是重重一击。
他是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了?
“自然是友。”
脸不红心不跳。
“没看出是敌是友?”
直接被戳中内心,靳北深却摇头,“不论是敌是友,于我这里,只会成为友人。”
“是针对玉朝珏而来的?”
傅秋容伸手抽出靳北深的信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友?”
她直接抽手将信还给靳北深。
如今朝局已平,玉朝珏遣散厂公府已然是对靳北深的示威,再于此事同玉朝珏正面相对,但凡玉朝珏借故发挥,他们都将死无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