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了几日,却也难以恢复那长期饥饿所导致的虚弱身躯,再加上手无寸铁,大多数都被秦剑和戈戟所斩杀。
而这,只是赵军的其中一个营地。
为了防止赵军降卒生乱,四十五万赵军被分割成了十余个营地,
王齮、蒙骜等其余裨将、都尉都分别负责了几处赵军营地。
不知不觉,天已然亮了,阳光揭开了那一抹血腥的画面,将那遍地尸骸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屠杀过后,张机做主留下了二百四十余名年幼的赵卒回去,并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口粮。
但那并非是出于善心,亲自调军屠杀了四十五万降卒的张机,又会有几分善心?
不过是希望借助那二百四十余名已然被吓破胆的赵军幼卒将秦军的恐怖传入赵国,让恐惧席卷上党剩余的几座城邑罢了。
在那二百四十余名赵军士卒离去后五日,秦军经过了数日休整,向着上党剩余的几座城邑进军。
恐惧弥漫在上党城内,留守在上党的赵军与曾经的韩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纷纷丢盔弃甲逃离上党,上党的百姓亦然。
秦军轻易地攻克了上党城,这一次没有“白起”陪伴,在长平之战后染病的“白起”已经回到了咸阳,如今的大军是他指挥。
面对死士营的士卒渴望的眼神,张机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一切是那样的随意和漠然。
张机策马进入城内,看着残破的上党城,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有些想要笑出声来。
腰间的湛卢剑再一次发出了剑鸣声,只是这轻微的剑鸣声愈发薄弱,就像是垂死的病患,逐渐垂危。
挣扎着,湛卢就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般,冲出了剑鞘,刺向了张机的心头。
一阵钻心的疼痛打断了张机的笑容,一切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张机倒在了地上,拔出了插在心口的湛卢剑。
原本漆黑如墨却透着宁静祥和之气的湛卢剑虽不如传闻中的尊贵无双之剑纯钧,却也是一柄华丽的宝剑,但此刻却是锈迹斑斑,再无名剑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通体生锈的缘故,湛卢剑并未伤及他的心脏,剑尖停留在了在心脏前。
而这钻心的疼痛,似乎也让张机难得的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清醒。
被身旁的亲卫搀扶起来的张机有些茫然地看向环顾着四周,只见一名死士营士卒冲入了一户商户,杀死了里面的商贾,赤膊着上身抱着一只装满了金玉珠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