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无味,许多修仙者都硬生生被熬出了怪癖来。
这一天傍晚,长天突然对她道:“外面突生变故,有一大批修士靠近。”果不其然,过了一刻钟左右,外头传来阵阵骚动,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哭喊声,以及不耐烦的叱骂声响起。随后林嬷嬷大步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撷艳使来了,您赶紧躲起来。”
事到临头,呼连敏敏却吓得脚都软了,林嬷嬷只好唤过另一个老妈子,将她半扶半架到后宅的地窖里躲藏。说来也是呼连哲的老父始有远见,不敢将希望全寄托在上一任撷艳使身上,好歹在自家窖子里还修了个隐秘的地道。
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呼连敏敏面上顿失血色,她紧紧咬唇,回首看了宁小闲最后一眼,于匆忙中被扶走了。
宁小闲闭上了眼运起敛息术,长长地深呼吸。当她再睁开眼睛之后,哪里还有半点修仙者的气质,已变成面色苍白、含泪欲泫的温婉佳人一枚,就差西子捧心的动作了。
撷艳使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眼前的女子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但此刻跌坐在妆台前,樱唇失血,面若死灰。呼连哲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大人,这便是舍妹了。”
长天在她耳边快速道:“收起神识。这个撷艳使是化神期修为,别让他看出破绽。”神识外放虽然方便,但容易被身具神通之人察觉。幸好她早已养成良好习惯,一直便使用了敛息术,此刻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个身无神力的凡人女子。
这名撷艳使身材中等,鹰勾鼻,面目略有些阴骘。他瞟了宁小闲一眼,用略带粗嘎的声音道:“这就是呼连敏敏?”言语中有着十分傲慢。
呼连哲苦笑道:“正是。舍妹这几日茶饭不思,有些、有些憔悴了。”说到这里,想起妹子过去几天当真是饱受忧思恐惧折磨,语气变得晦涩,像吃了好几斤黄连,苦得能滴出水来。
她心道,这人就是阅历差些。若是放到内陆去历练几年,包准又是个合格的戏子。
撷艳使却满意地哼了一声道:“要是呼连部落家家户户都像你这样识大体,我的工作也没那么麻烦了。”呼连哲赶紧低眉顺眼地连声答应。
宁小闲看他抬步走近,赶紧佯作恐惧地低下头。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纸张的摩梭声,显然他正从怀里掏出画像,打开来比对。宁小闲正愁这家伙要是伸出咸猪手来自己脸上掏掏摸摸,要如何应付,幸好这种事情始终没有出现。
她若能看得见,当知撷艳使手里的画像维妙维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