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哭道:“阿母,可好。”
徐妪搂着大郎,哭花的脸上浮出宽慰的笑意:“好,好,我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令月捧着赵无故的灵牌站在一旁,微微仰脸,双眸无神的望着天空,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徐信见此情景,不知怎的又触动了心事。他似乎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终究无力的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捂脸,偌般一个汉子,竟也低声呜咽起来。赵柏蹲了下来,轻轻拍了下他肩膀。徐信哽咽道:“我想那赵公子,实在太委屈了。”
徐妪闻言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徐大郎站起,从令月手中捧过灵牌,又缓缓跪下,低头不语。众人唏嘘不已,一起将他们扶起。
庞萌道:“现在就等宋伯了,我先进去交接案宗。”
郭聪眼见就要到了午时,心中不免忧虑,道:“宋伯年岁大了,可不要有什么差池。”
庞萌被他说的也有些担心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袁六郎前几日就到长安候着宋伯,他们当下应该是在一起的。而且宋伯一向谨小慎微,做事仔细,应该不会误事的。”
张小亦人小,说话不经过考虑,脱口而出:“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宋伯不就是因为误事而获罪的吗。”
庞萌尴尬了,只得呵呵笑了几声。
郭聪大怒,狠狠盯着张小亦,竭力控制住情绪,低声道:“休得无礼。”
张小亦从未见过郭聪发怎么大的火,吓得双腿直哆嗦,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徐柏赶紧过来一把将他拉开,低声埋怨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庞萌心里这时也泛起了嘀咕,“宋伯,你可不要真的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