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半晌,恍然大悟,这就是霍府信使所说的要坐实淳于几罪名的手段。“只是为了坐实的淳于几罪名,他们居然挑起边塞战事。”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任宣又想起都尉的话,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日登长城,被匈奴人看见了,说是在准备进攻他们。”
范明友哭笑不得,连连摇头。此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这场战事也就是虚张声势,于是问道:“都尉是如何部署的。”
任宣将都尉的部署说一遍,范明友道:“都尉说得对,朔方不会失陷的。你就按他说的去做,只是六百里加急改为寻常驿吏传递,内容也要写得平缓些,强调或是误会引起的。现在霍山领尚书事,奏报先送到他手里的,他会处理的。”想了一下,又说道:“再派人去漠南单于龙庭,就说拨付粮食之事尚未收到朝廷批文,或有误会。双方不应将事态扩大。”
任宣担心道:“射伤了右贤王,匈奴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范明友不以为然:“和睦相处乃是大局,漠南匈奴单于也是明白人。估计还是右贤王自作主张,攻下了鸡鹿塞。不过,他们认定朝廷要拨付粮食,也不好一口回绝。待我回到长安后,就与大司马霍禹说说,让朝廷拨付些粮食过去就是。”
他端起碗喝了口水,神态轻松,道:“这事过几天也就慢慢平息了。”
任宣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好了许多,才觉得腰酸背痛,于是双手撑腰,挺直身子扭动了几下,说道:“我这就去与都尉说,不用那么紧张的。”
范明友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将水碗往案上一拍,提高声调道:“不可,该做的战事准备还是要做的。我刚才说的千万不可泄露出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其他人做什么让他们去做。”
任宣吓了一跳,茫然望着他。
“不过,你一定要关照都尉,决不能主动进攻。”范明友不想与他说的太清楚,于是叮嘱道。
任宣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也听明白了朔方不会失陷,于是放下了心,拱手告辞。
“这算怎么回事。”任宣走出院子嘟囔道。忙乎了一日,他也是累了,径直打道回府。
任宣的家眷留在长安,只带了一个小妾过来上任。回到家后,小妾替他宽衣解带,换了一身燕居禅衣。
任宣惬意地盘坐在漆几前,小妾将菜肴一样一样摆上案,又斟上酒。任宣看她一张俏脸红扑扑,也是情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暑热天气,小妾只着一件宽袖禅衣,任宣左手搂紧她,右手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