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度辽将军来朔方我怎么不知道。可匈奴人说那些人曾在西域见过度辽将军,不会认错的。”
任宣不敢搭腔,心里也埋怨范友明,好好的待在屋里不行吗,非要去爬什么长城,现在可就说不清了。他岔开话题,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凑些粮食给他们。”
都尉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多余的粮食?”
任宣讪讪道:“想想办法嘛。”
“现在秋粮还没有收上来,百姓家中并无余粮。再说,也不能要什么就给什么吧。没有朝廷指令,我等不可擅自决断,边关无小事。”
“那如何是好。”任宣低着头,咳声叹气。
都尉与这个新上任的太守交往不多,瞧着他萎靡的模样,脸上浮出轻蔑的神情。
任宣只顾想着心事,并没有察觉都尉的表情。他踌躇再三,无力地说道:“我们还是要做好应战的准备。”
都尉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战端既起,你我守土有责。我将率军坚守城池,那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任宣一愣,似乎也被感染了,正色道:“本府亦与朔方共存亡。”又犹豫了片刻,凑近身子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都尉好生奇怪,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寻思,你一个太守,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但转念一想,任宣原是京官,到任不久,遇到这等大事张慌失措,也是情有可原。于是耐心地说道:“守城军务,我是责无旁贷。不过,一应军需物资,还望太守调遣。另外,还要派衙役上街维持秩序,盘查可疑人等,提防间谍。特别是近几日从塞外过来的人。”
任宣心中没底,听了连连点头。
都尉看他一直在担心,便宽慰道:“我们马上以六百里加急奏报朝廷,再派信使去五原郡、云中郡、西河郡请求援兵,同时集结屯田军作后备,朔方不会失陷的。”
任宣听他如此一说,心想稍安,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备战措施。待送走都尉,任宣转身跑到范明友住的庭院。
范明友也是坐立不安,焦急地等着任宣过来。一见他来了,赶紧拉进屋,问怎么回事。
任宣将这事的前后缘由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范明友沉吟良久,问道:“你真的没有收到过朝廷函文?”
“没有。”任宣肯定地说,接着又补充道:“但凡朝廷官函,我都是接到后立即打开阅读,不敢耽误。决无拨付粮食的官函。”
范明友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