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楚地上那只淡蓝色的琴盒后,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可是那昏昏沉沉的感觉依然让我处在辨不清是非的状态中,只是让自己那双有些罪恶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我的身体有些虚,那酒的后劲不断在我的体内翻涌着,我跌坐在了雪地上,闭眼喘息着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身影愈发的模糊,只是隐约看见她捡起了那只淡蓝色的琴盒,然后转身向我无法触及的巷口走去。
我的世界忽然变得一片苍凉,没有了开放的向日葵,也没有了不管不顾的骚动,归于平静后的身体开始麻木,开始晕眩,我重重的趴在雪地上,将滚烫的脸深埋在积雪里,冰与火的交融中,世界时而真实、时而虚幻,无数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脸孔,带着他们让我映像最深刻的话语和表情,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碎碎念、碎碎念
我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终于在冰天雪地里昏睡了过去
也许很短的时间,也许很久,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由微弱到焦虑:“江桥,你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我终于再次睁开眼,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那种想吐的感觉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我掏空了自己身体般的半跪在地上呕吐着,却吐不出一点食物,尽是酒汁和胃液,溅了自己一身,也溅了身边的陈艺一身。
陈艺将我从雪地上扶了起来,我也终于因为呕吐过而清醒了一些,但仍闭眼喘息着,以此来缓解身体的痛苦,随后大脑里又陆续出现几个无法拼凑完整的片段,这些片段都是在酒醉前和酒醉后的片刻发生的。
我无法正视陈艺的眼睛,只是看着还在闪烁的霓虹回道:“喝多了。”
陈艺没有和我多言,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咖啡店的钥匙,然后将我扶进了店里,给我泡了一杯解酒的茶后,又拿着簸箕和扫帚去清理起了我的呕吐物,而我这才隔着橱窗看着她的背影,我仿佛看见我们在一起的数十年光阴,都依附在了这些纯白色的雪片上,每一片都在告诉我,陈艺是个好女人,也是我内心深处最爱的女人
清理掉那些呕吐物之后,陈艺将扫把和簸箕归放整齐,然后轻声向我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就是头有点重。”
陈艺没有问我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或者她心中已经了解。她又搀扶着我,就像带着一个总是会惹出麻烦的孩子走出了咖啡店,又走向我住的那个带着**小院的屋子,而我明明很醉,却没有敢像往常那样发个酒疯。
陈艺示意我开门,我想起屋子里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