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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几乎要惊叫出声,下意识揪出墨汀风袖子,后者看清来人亦怔了怔。
“微微,是我。”
来人同样带着客标面具,但那身型,不是庄玉衡又是谁。
“玉衡哥哥?吓我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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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玉衡看了眼墨汀风,面具后的眼神似带着责怪,“我去听风府看微微才知道你们已经出发,紧赶慢赶跟了来,汀风你也不说一声,她万一在这里受伤或者前世印记发作怎么办?”
“你就不能盼她点儿好?”墨汀风口气有些冷。
说起来,这是他们在听风府落雪那日打架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墨汀风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复杂,即便庄玉衡有心退回哥哥的角色,但对宋微尘的心意恐怕是有增无减,一想到这个,难免不起分别心。
加之联想到宋微尘情毒发作那夜庄玉衡的行止,他只觉拳头又硬了。
庄玉衡自然知道墨汀风芥蒂,但他不能不来,若这世上还有人能保一保宋微尘那脆弱的小命,又舍他其谁?
“玉衡哥哥你来得巧,我们正要去二洞听那金仙大人跳预言家,同去同去。”
宋微尘倒是自然,她也确实没想那么多,拽着庄玉衡就往前走,一副对此地颇为熟悉的架势。
“话说我都扮成这样了,还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庄玉衡但笑不语,她与墨汀风都是人中翘楚,扮上又如何?一眼望去,人群中自是不同。
只是庄玉衡忽略了自己更是仙人之姿,他们三个走在一起必然吸睛无数,其中有好奇的,有艳羡的,也有怨毒谋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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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来自三洞附近一个僻静角落卖奇石的摊主,一个六十多岁的驼背小老头。可若仔细看,不难发现那眼神万变不离其宗,正是喜鹊。
而真正卖奇石的摊主早已被喜鹊捆了扔在他家地窖,她则鸠占鹊巢,靠着双生药剂化作老人的模样来闹市出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而且这里人群密集,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可查觉应变。
其实就在一个时辰前,秦小侯爷身边那个黑衣人还到过奇石摊位,却不知是她。
可靠着有限的药剂想活命,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但在看到墨汀风和庄玉衡后,喜鹊反倒看到了生的希望——别人也许不识,只当是仙界来凑热闹的贵公子,可她以前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