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所以我也不想说什么。你将来若肯看顾他,我承你的情,若是不愿,我也不。你走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风子瑛披了件外衣,拿了枝蜡烛探出头来问绿绮夫人:“你在和谁说话?”一时看见阴影里地身影,他呆了半晌,颤抖着道:“是,是晨儿吗?”
初晨回过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绿绮夫人仍然是那样一副华贵雍容,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眼角唇角都有了愁纹,风子瑛更是两鬓斑白,背已经微微佝偻了。他们才不过四十出头呢,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过得并不舒坦。
风子瑛眼里有了泪光,“我听说的时候,我很难过。后来阿怜回来,我才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悄悄找你,但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还好吗?”
初晨心里一,点点头,随即撇开视线,不肯再看二人一眼。
风子瑛低低咳嗽起来,绿绮夫人上去扶住他,像是对初晨说话,又像是对他说话,“进去吧。”
风子瑛殷切地看着初晨,初晨低低叹了口气,道:“我不进去了,说几句话就走。”她费力地咽了口口水,原来在爱之后憎恨一个人是那么的容易,恨过之后,再表达自己地关心是那么的难。“家里的下人呢?怎么我一路行来,人影都没有?”
绿绮夫人回答:“除了不愿走的几个老人外,都遣散了。你父亲说,我们不能拖着人家一起等死。”
“家族里的其他人呢?”初晨有些恼怒,平时他们都只会算计她家,有事只会找她家。到了这个时候,就全溜走了?
风子瑛微微一笑:“死的死了,逃地逃了。这么大家子人,总得有那么一两个活下去吧?如果将来宁国公府没了,但风氏仍然可以延续下去。”
逃了?那是他看事情不妙,
弄走的吧?“那为什么不让初蕴?”初晨没有说下+一说,不是就说明她还在关心着他们吗?她明明是恨他们的。
风子瑛很缓慢,但很坚定的说,“我们是长房长孙,不要说是初阳还在京里,就算是只剩下他一个,只要风氏宁国公府这块牌子还在,他就不能走。”
风氏宁国公府这块牌子啊?她当初就是为了这块牌子才被他们抛弃的。这块牌子冷冰冰地高挂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府里地悲欢离合,它为每天进出于它下面的人增添光彩,进出于它下面的人又为它增添光彩。它就像是彦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