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星光反射出来,觉得有些刺眼。不禁偏了偏头;一面讪笑着,不知如何回答,遂嗫嚅道:“贤弟……贤弟一人在外,要小心坏人。所以……”
黄鹂哪还不明白他看破自己女儿身了,况且她最近几日也松懈不少,被他看出身份难免的。
这时。她心里五味杂陈,又惆怅感怀:外面果然复杂!这样的实在人。也是真心对她好,还隐瞒了她;若是碰见那心有歹意的。还不知怎样呢?
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昝虚空忙道:“贤弟可是冷了?咱们去酒楼吃些热汤如何?”
黄鹂点点头,乖乖地随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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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包间内,黄鹂安静地吃东西,听昝虚空说昝家的情况。
等吃完,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
昝虚空却没有趁机问她底细。
他想,她一个女儿家,若不是万不得已的话,不会扮作男子出来闯荡,又步步小心谨慎,他又何必让她为难呢?反正他相信她就是了。
从酒楼出来,街上人已经稀了。
昝虚空送黄鹂回到面馆门口。
她甜甜地对他笑道:“昝哥哥,多谢你陪我逛了一晚上,还请我吃饭。天晚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家里该不放心了。”
昝虚空“嗳,嗳”答应,觉得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带着这个疑惑,他和福宝转身离去。
黄鹂看着那身影融入夜幕下的长街,慢慢敛去笑容……
她转身,像只灵猫一样闪身进了面馆,悄悄回到房中。却没洗漱歇息,而是将自己倒挂在房梁上,仔细回想今晚之事。
她白日忙碌,无暇练武,所以晚上练习。
或蹲马步,或倒立,或悬梁倒挂,或者点一排烛火蒙上眼睛发射暗器……无所不用其极。就怕常时间不练,身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若没有武功傍身,她没有安全感。
杜鹃从宫中拿来各式各样精美的吃食,加上昝虚空拿来的,她全藏在床顶上。练饿了就吃,吃饱了再练。吃了无数夜食,小身子还是细条条的。
且说眼下,她两脚勾住房梁倒挂着想问题。
因想出神了,脚上一松,差点一头栽下来,好险才稳住了。
只听外面敲更,已经是四更天了,才烧水洗漱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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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年底,街面上越热闹。
面馆却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