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粉色内衣虽然不算暴露,也不是该袒露在人前的,更不该袒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可是,她很识相地不吭声。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无情的,她不想费口舌。
那男人见她始终不发一言,倒奇怪了。
又见她红了脸,一副屈辱模样,冷笑道:“做这模样给谁看?还污蔑了你?哼,靖安郡主!真是糟蹋了郡主的封号!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祸水。你娘勾引一国太子私奔,祸国殃民,凌迟也不为过;你更无耻,一面跟林春牵扯不清,一面又对黄元念念不忘。”
杜鹃忽然道:“你是昝虚妄?又替你妹妹出头?”
她张口才发觉,声音十分微弱。
好歹还能说话,这让她很安慰。
面具人一把抓住她胳膊,咬牙道:“我不是昝虚妄,我要是他,上次就一刀杀了你!就算身上流了高贵的血脉,在山野长大,你一样品性低贱,给昝姑娘提鞋也不配!”
杜鹃失笑道:“我竟不知你对私奔的女人这么高评价。”
“私奔”两个字刺激了面具人,他手上用力,攥得杜鹃胳膊生疼,“她一心一意爱黄元,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为妻为妾都甘之若饴,何等高洁,岂是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比的?你娘怂恿一国太子私奔,全然不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罪该万死!你却因为黄元要纳她为妾就愤而离家,搅得黄家不安宁,跟你娘一样自私;更可笑的是,转头就找上林春;既找上林春,昨日又跟黄元眉来眼去。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可笑那两个人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不自知。黄元更是可恶,拿牡丹当蒲草……”
杜鹃懒懒地闭上眼睛,脸上含着甜美的笑容。
她不气也不想争辩,因为她发现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不,也不是神经病,是女子三从四德的捍卫者和保护者,她如何跟他说?不在一个世界好不好!
夏虫不可以语冰,说的就是这情形。
她半眯着眼睛,从眼缝里看见头顶有光线漏下来,这才发现他们此刻正在一个山洞里。因为头顶斑斑点点的光线照下来,所以洞内并不昏暗。
那汉子见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却无所谓模样,气得半死,“若不是留你还有点用处,我即刻就杀了你!”
杜鹃这才睁眼,瞅着他笑道:“可怜,不过是个失意人。昝水烟要是知道你如此爱慕她,不知会不会后悔私奔。”
那汉子刚要回话,忽然朝洞口方向看了一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