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奶娇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给岑银子打越洋电话。电话铃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她有些失望,她的心情是那样迫切,想把今天的发生的一切告诉好友,想从好友那里得到支持和鼓励。再拨一遍,还是没人接。訾奶娇正想把电话搁下去放水洗澡的时候,收到他传来的简讯。
“明晚来看你。”
只有五个字,她念了整整五遍。
稍晚,訾奶娇终于打通了岑银子的电话。她很有演说家的天分,叙述的时候声情并茂,充分抒发着自己的情感以求引发共鸣。
“奶娇,你快量量体温,看是不是发烧了。”
电话那头岑银子说。虽然訾奶娇看不见她的脸,可银子揶揄的表情还是生动地浮现在她眼前。她也不放在心上,继续跟好友分享她的喜悦。
“他条件这么优秀,难道没有女朋友吗?有过几次恋情你问了没?家里基本情况你都了解吗?”
虽然两人同岁,但岑银子开窍比訾奶娇早,总笑她天真幼稚,担心她受到伤害。岑银子提的问题訾奶娇都回答不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关心过这些。
“那怎么行呢?就算其他的不问,他的感情经历你总要弄清楚吧?按照他的岁数,他的条件,怎么也该有女朋友或者根本就已婚了。你别稀里糊涂一头栽进去啊。”
岑银子的话让訾奶娇发热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她不得不承认好友的顾虑都有道理。清清白白一个女孩,不能稀里糊涂地扎狗血里,惹一身腥气。
“这样爸爸妈妈会不开心的吧。”
她自言自语道,转而望向窗外的夜空,心情像坐上了升降机,一直往下沉。她顿时沮丧起来。每当她想念养父母的时候,总喜欢在夜里抬头仰望天空,让眼睛去极远处寻找,以为目之所及的璀璨繁星里,必定有两颗星为她而闪亮。那是养父母仍然存在的证明,那不灭的辉光永远守护着她的安宁。
她是个极敏感脆弱的人,情绪变幻像那没来由的风,忽起忽落的。白天她的心在几万英尺的高空飞翔,到了空无一人的夜晚又骤降。
“l'mabigbiggirl……”
楼下传来五音不全的歌声,紧接着是开门上楼的声音。这是与她同住的花椒约会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大早就跑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跑哪儿去了?”
花椒一见訾奶娇就质问她,脱掉的外套也不好好挂上,随手一扔就赶紧钻进了被炉里,脚不停蹬着訾奶娇的腿。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