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穿袜子的小姐,在想什么呢?”
他笑着问她,大狗也来凑热闹,围着她转圈圈,用黑黑的鼻子使劲儿嗅她的腿和脚。她努力想掩饰慌张,下意识抿了抿嘴唇。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她走上前去拿起狗的毛巾问他:“我可以帮它擦吗?它叫什么名字?”
“当然可以啊,”他蹲下身去,用手按住狗说:“擦吧,它叫金哥,是个雄性。”
“哦,金色的金毛就叫金哥呀,这名字还挺随意的。”
訾奶娇动作温柔地擦拭着金哥的大头,金哥则不目转睛盯着她看,不时在她身上嗅一嗅,态度十分友好。
“对了,你家不是住在市中心吗,怎么带金哥来这么偏远的海滩散步?再说时间也太早了吧,今天可是休息日。”
她感到好奇的不仅是她提出的问题,她还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早一个女孩子跑到海边来,天不亮就走那么远的路,不害怕吗?还有,你怎么又不穿袜子?”
这是訾奶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强烈的阳光刺激着她挑剔的瞳孔,丑陋的东西将无所遁形。可即便她的眼睛滴进了毒药,也无法扭曲此刻她所见的美好。那是她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让人心醉神迷的吸引。他的皮肤白皙洁净,几乎没有瑕疵,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半个月亮,眼角就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她细看着他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唇、下颌骨……没有一处她不喜欢。
他在舞台上一定更好看吧?她心想。
“不穿袜子的小姐,我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他总是笑。好像那笑容就长在他脸上一样。他和訾奶娇说着话,把毛巾收进了包里,又拿出狗链给金哥套上。
訾奶娇本想趁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深呼吸几次,用手冰一冰自己的脸(她的手总是凉的),免得他看见自己脸红。可那人无论手里在做什么,目光都投向自己,即使没有正视,余光也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她感到拘谨、手足无措,索性乖乖蹲在一旁看着他收拾。
訾奶娇不肯回答问题,男人笑她像个孩子。两人带着金哥沿着海岸线散步,聊了很多相互都感兴趣的话题。男人说自己几乎每个休息日都会带金哥来这片海滩,无论冬夏都会来,因为这里人少、清净,这正是他和金哥需要的。訾奶娇冰雪聪明,有过耳不忘的本领,她暗暗记下了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和动作。
“我喜欢站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