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梁三日不绝。
他完美的诠释了一把,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手掌玺宝,只言片语便封出去三位封疆大吏,一道主官。
公堂上,官员们尽皆沉默不言,只是呼吸声却显得有些沉重。
裴本之官居陈留八载,一朝方伯布政,依着这几日的事情,也算是情理之中。
而高于光这位吏部主事,转任河南道按察使,也同样是属于可以推断的。他常年主持吏部考功清吏司之事,自是知晓朝堂官府上下的弯弯绕绕,坐镇河南道按察使司衙门,也算是能镇住场子,好配合着裴本之处理河南道诸般事宜。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则无不是心潮澎湃。
京官虽贵,却不如外放权大。
眼下河南道官场几近清空,自然有无数的位置等着他们这些人来填补。虽然如今不可能做有违朝堂律法的事情,但只要在河南道老老实实的干上几年,为皇太孙稳住了河南道,说不得届时再调回应天,也就能穿上大红袍,位列部堂。
没人能拒绝大红袍的诱惑!
裴本之、高于光两人脸上表情复杂,虽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却在今天一并到来,还是让他二人心中颇为复杂。
骤然起兴,掌一地权柄,所带来的冲击力,是难以与外人道也的。
两人当即上前一步,躬身抱拳。
“臣领命谢恩。”
随着两人的领命,朱允熥的这道委任令便算是成了。
在场所有的官员无不是向着裴本之和高于光两人的背影,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至于不在场的潘德善,众人心中也是稍稍的羡慕了一下,只不过很快便还是将注意放在了裴本之和高于光,这两位河南道新晋大老的身上。
毕竟潘德善现在不在场不说,黄河水务总督这么个新兴的官职,谁也不知道前途如何。而更为重要的是,潘德善这个黄河水务总督的差事,也定然是将来不少年里,满朝野最苦最累的差事。
朱高炽却是默默的退后了一步,低着头充耳不闻。
他已经有预感,手拿老爷子刚刚送来的圣旨和玉玺的朱允熥,绝对会给自己平添无数早就计划好的麻烦事。
果不其然。
当朱高炽刚刚想到这一茬的时候。
朱允熥便已经是再次开口:“税署有司官员,即日起调集税吏,于锦衣卫并羽林卫、驻扎太康县京军抽调良家子,充入税署税吏职。
河南道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