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即使全力施展,也仅是毁去一屋之内的摆设,雷部仙师这方虚境之蹊跷,见所未见,反倒更似是一座天地生出的擂台,单凭剑技高低分胜负,而隔绝内气剑气这般手段。
习剑多年,甚至凭吴霜这等夸赞时节惜字如金的剑道大才,都要夸两句云仲修行天资不如意,然剑招剑术,筋骨天成的云仲,在这场撇去神通剑气,仅是在虚境中以剑术分高低胜负的比试其中,败与夏景奕半招,于是虚境瞬息收拢,将其浑身内气牢牢锁死,挟去天公台。
当初双鱼玉境之内,云仲尚未逊色那位独臂萧锡,后者剑术近可通神,对上云仲这等可称是千锤百炼的剑道后生,亦觉吃力,但眼下云仲却是结结实实负与夏景奕半式,于虚境中遭夏景奕挥剑断头,虽说多少是有些胜之不武,一来未曾动用四夫子剑,二来是虚境之内云海变转,能遮人眼,初来乍到时节浅吃小亏,可归根到底,还是输与夏景奕一阵。
谈不上是老朽的本事,而是夏少侠的剑术,的确压过其一头,这方虚境虽说是有无数前辈高手祭炼多年,但照旧算不得是无法可解,但凡是这场比试,乃是这位剑客胜出,便囚不得此人内气,这可是三境以顶,同四境相差无几的境界,倘若失手,真不见得就能如此轻松。
带道冠的雷部仙师,此时才当真有这么一线神仙气度,自石柱处飘然而下,走到被铁索交加缠绕,更有无数符纸压制住身形的云仲身前,居高临下瞥过一眼,又转头望向不远处,压宛若一座山似的石虎脚下的飞剑,无论是颤鸣震荡,都被那头双眼明黄,神态极其生动恶的石虎摁住,全然不能挣脱,而在这石狮子上,却是躺着位气色灰败,似乎足有多年没睡过觉的瘦弱书生,一手拎钝刀,一手挽狼毫,睡得那叫一个安生。
青泥口天公台这五位,摆明便是容不得云仲走脱,以至于飞剑都遭人镇压。
是要杀要剐,可容不得老朽越俎代庖,还是要夏少侠拿定主意,只是杀人,恐怕解不得夏公子恨意,不然也断然不会将我等这些人齐聚青泥口,老朽倒是有些想卖弄的伎俩,先断飞剑,后削修为,只留下位浑浑噩噩,见过这片天地修行的废人,好容易爬上井口,又跌落到万丈深渊不得抬头,杀人,总是比不得诛心。
如今最是令人忌惮的,便是场中这位瞧来最是平平无奇,甚至带着顶可说是略微有些滑稽可笑道冠的雷部仙师,除此之外,就是这位不知晓底细的瘦弱文人,同那头堪称宝相庄严的石虎合为一体,周身内气但凡有丝毫外泄
,则必是重逾万斤,甚至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