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贾清抬头,嘴角勾起,“可惜终究是天不合人心意,如今的拳威,大抵仅剩下一成不足,像这样的拳,前辈还能出几次?”
话音落时,凌滕器面皮亦是骤然惨白下来,肩头起伏,险些难以稳住身形,还是云仲眼快,当即跳下马背伸手搀扶,才勉强撑住身形。
颜贾清所说并无丁点错处,老者的确已是强弩之末,才展神通不出一月
时间,如今再强行动用,无异于火上浇油,周身上下载再难有丁点内气,顷刻之间散去,却是喉头腥甜,强忍过数息,终究是嘴角溢血,再难递招半式。
“您老是颐章京城之中,难得的四境,当年所走路数,经在下算计与多日探查,大抵是与如今天下那位山涛戎相仿,若不是突遭厄难,想来如今已经是迈入五境,虽不见得真能与五绝之首掰掰手腕,但起码也是入得了五境,云小子还未修补罢经脉时随你学拳,在下却是相当放心。”
依旧是淡然语气,颜贾清隔着重重雨幕,望向云仲,“大势已不可逆,困兽犹斗本应是一件好事,但你小子也生来只有一条性命,放着世上无数仍旧陷在水火当中的人不救,偏偏要在这等节骨眼上送死,此为愚气,而明知不敌依旧不肯静候,仍要出手,此为不智,吴霜将你由镇中带到南公山,传道修剑,难不成只是为了日后多添一枚白幡?”
云仲咬牙,可还是将腰间剑拽出,冲开春雨,猛然踏步。
村落当中刀身震鸣声依旧未去,汉子杀开眼前两人,扭转刀尖,一脚踢到眼前狰衣使侧肋,却是先行一步,将双刀置于那人身后,借倒退时力道,生生将双刀贯入那人腰肋,由下腹而入,刀尖自喉头而出,血水喷溅,但也是因此,接连身中两刀,其中一刀斩于左腕处,并无软甲阻隔,险些弃刀,却依旧是咬牙握紧掌中刀,连退数步。
场中横尸已有六具,皆是一刀毙命,专挑要害处下刀,许多年来汉子明察暗访,走过许多地界,终究是将狰衣使身外套的层层假皮剥去,练得一手路数章法诡奇莫测的刀招,专用以应对狰衣使刀招路数,才只不过是勉强手刃六人,其余数十人并不曾有半点退去意思,依旧稳稳占住四方,难以脱身败逃。
狰衣使少有刀口浸毒的时节,倘若浸毒,大多亦不可致人死地,但不见得这毒就比起挠钩之上见血毙命的猛毒逊色分毫,仅是方才一阵,汉子便觉天旋地转,纵使强打精神,也险些倒地,强行凭刀身割破掌心,才堪堪将神智寻回,如若不然,眼下已是身形瘫软,只得束手就擒。
来时所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