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元拓才看清,原来这老羊背后,有巴掌大小的一块渗人伤口,鲜血斑驳,很快便是将师父那块帕子染成红缎。
稀罕处在于,先生掏出的这枚五色帕子,古往今来便是祭祀所用。
此举大不敬。
然而从始至终,那汉子只是在一旁观瞧,并未有感激之色流露,只是木然对周可法道,“国已尽失,这字留与不留,都是两可,更无需按照规矩行事,只请入山便是。”
“一念起可生死人骨肉,一念落可使得万灵溃散,一定要留。”周可法正色。
“好些年没见过你这等读书人了,你这等人哪都好,可惜就是认死理。”汉子浑身污垢,刀斧劈削的面目之上,此刻却是漏出些许笑意。
二人谈话,落在荀公子耳中,如同哑谜一般。
可荀公子是何等才智超凡的人儿,虽说这番话语听得云里雾里,可仍旧猜到了汉子口中的字。
彩帕附羊,乃是为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