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谁有空去想那鬼东西,不要让它昏迷就行了。
同样感觉很痛苦。
碳基生物对生物能的利用效率实在太低太落后了,而且它们构成普遍过于脆弱控制下,食物消化吸收度,肌肉脂肪的燃烧度都已到达极限。这种激,改变构成方式的动作每六个小时才允许安全进行一次。
按照这个度估侧,寄生体体质的提高到基本安全的水平,将会有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这意味着它在现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刻的好脆弱哦,只能单手提起一只煤气罐,仅仅拿没经过打磨的牙刷穿刺人体肌肉须将完全潜伏放在第一位。
这必然导致星际飞船的目标达成时间进一步延长。
这只蠢货一次小心地放开了若干痛觉信息传导的压制。
三次惨痛折磨之后,吴小雨记住了第一个动作,记住了第一步是足尖点地,第二步是双臂尽力向上伸展,然后第三步就是很疼很疼。
高压锅四周一片狼籍,里面早已不再冒出热气。
吴小雨有些失神地望着,心里很乱,五味杂沉,但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受。
他稍等了一会许是在考虑什么,并没有给他新的指令。
几个小时以来一直被紧逼着做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事,现在终于能缓下来喘口气,吴小雨站了一会,混身的贱骨头居然反而开始慌。
他摸出烟点燃,深吸一口,久违的尼古丁浸入肺部,倦意潮水一般涌上,他慢慢坐倒,慢慢地,躺倒在地板上。
地上很凉,白色的大块瓷砖或许是年代太久,或许是很久没有清洁,微微有些泛黄。他直直地睁着眼睛,只剩浅浅一层白色粘稠汤水的高压锅张大着嘴,清晰地提醒着他,他将从此与众不同。
他有些反感地转过头,不愿意看着那儿,但张目四顾,却也不知该将视线投向何方。
以后该怎么办啊?吴小雨闭上眼睛,脖子甚至无力托住头部,直接让它垂在地上,眼角渐渐湿润,凉凉的感觉顺着脸颊淌到耳旁。
以后?他差一点冷笑出声。真的还有什么以后吗?那些理想,那些追求,那些期盼,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还真的仍能指望吗?到底是怎么了?该怎么办?
吴小雨呆呆地躺了一会,没有接到什么命令,硬硬的地面也咯着身体有点疼,于是他爬起身,走进卧室。
卧室一如既往的凌乱,吴小雨四处看了看,从枕边摸出早已自动关机的电话,换上电池,刚开机便是一连串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