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官员,露出了敬佩之色,一名官员道:“丞相早有珠机在握,我等何必烦言,一切听凭丞相意思。”
章越笑道:“话不可这么说,有问政才有善政!”
很多为官之人一听别人问政就烦,一副你也配我与我言语的样子,这其实是不对的。哪怕你信息掌握比下属全面,也要有个良性的互动。
为官者既要从善如流,遇大事也要有主见。
来贺的官员纷纷离开,路间言语皆叹服章越有主见明断之智,其余在东厅拜贺完王珪的官员闻此亦是叹服。
台阶上着着朱紫绿各色官袍的官员络绎不绝来道贺。
离开的官员们脸上都带着喜色,甚至官员们见面也是相互拱手相庆。
“你也贺章建公啊!”
“是啊,百官谁能不来。”
官员们步履匆匆地走过,脚步带风带起了地上的秋叶。
黄履与韩忠彦二人走在路上。
黄履对韩忠彦道:“度之初拜相时乃临危受命,人心动摇之时,朝堂的喜庆之色尚未如此之厚,方才听一名老吏道,仿佛是当年韩富两位相公拜相时,百官相庆的场面。”
韩忠彦道:“是啊,虽说不怎么佩服,但不过两年光景,丞相已是全面制住了党项,灭国似也只在旦夕之间。”
黄履笑道:“这般功业,如此多人相贺。你我也不必去凑热闹了,去贺他章三相公。咱们寻个地方坐下吃了两盏酒好了。”
“正合我意。”韩忠彦朗声一笑。
二人当即扭头就走。
紫禁城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连宫女和内侍得知章越得拜国公的消息,也是彼此庆贺。
晚风袭来,落叶满卷。
不知不觉又过一秋。
……
陈州。
一间茅庐之内,章惇披着氅衣腰悬一酒壶与两名随从一起寻名山访大川,寻僧问道,坐禅打坐。
倒也丝毫没有贬谪的意思。
事实上陈州离东京仅百里,朝夕可至,也是随时听候使用的意思。
官场上明白,章惇虽与王珪,章越不和而出外,但仍旧是简在帝心。
章惇虽处仕途上不得意处,倒也没有颓然之意,
为救苏轼得罪了王珪还是坚持新法不变而得罪了章越,他都觉得从本心而为,只要坚持了自己认为是对的那就去办,至于结果就去他的。
章惇容貌俊朗,眉宇坚毅,目光之中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