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什么,只是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便被打入冷宫。
苏轼经历的,也正是很多人经历过的。
同样在那段仕途暗无天日,几乎看不到光的时候,从苏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或者你说的是错的,或者也确实是不合时宜,可是不平则鸣,读书人始终还是要有自己的风骨。哪怕明知被打压被排挤,也要坚持原则。
想到这里,章越心道,既是如此就收拾李定,为苏轼出一口气吧!
……
李定坐在御史台中。
黄颜,何正臣二人都是站在他身旁禀事。
“据实查,除了收下耶律乙辛的珠宝外,耶律乙辛还派了一子与章丞相联络,之前此人行踪成疑。”
“如今查得实据,就住在汴京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据说此人名叫耶律宏,是耶律乙辛庶子。”
李定闻言震怒道:“好个章相公,居然还敢收留耶律乙辛的儿子,如此更坐实了他卖国的罪名。”
何正臣问道:“如今是否将这耶律宏拿下,否则万一走漏了风声,仅凭着一盒北珠怕是扳不倒章相。”
李定点头道:“必须拿下,仅靠北珠扳不倒章相,还是要有人证才可。”
“这耶律宏必须生擒。”
“不过要拿人就必须通过开封府,我们御史台可不能做主的!”黄颜言道。
“如今开封府知府苏颂可与章相穿一条裤子。”
李定道:“走开封府必然走漏风声,咱们从暗地来。如果能生擒耶律宏到金殿上与章相对质便可。”
“人证在场,便不怕扳不倒章相。”
李定此刻心底既觉得有几分紧张,又觉得有几分刺激,如果能扳倒章越,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李定冷笑道:“什么寒门宰相,什么清廉自持,都是屁话。”
“与私节上堪称完人的荆公比起来,他章相差得远了。”
黄颜犹豫道:“可是动手从一名宰相手底下拿人,一旦抓错了,我们三人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中丞,我还是不敢相信,章三郎会做出这等事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何至于如此呢?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他妻家不是家财丰厚吗?又怎么会因一盒北珠而坏了名节。”
何正臣道:“拿这盒北珠时,章相还是枢副吧,或许是朝中哪位大臣或后宫哪位嫔妃喜欢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