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与十七娘关系颇佳。
王氏给王安石的书信多次提及过十七娘。
现在章越登门,吴安持和吴安时亲自迎接,换了官场上是理所当然的,家里出了宰相女婿,那规矩也要往官场上靠一靠的。
吴安持满是恭敬,他身旁的吴安时对章越更是一脸拘谨。
现在拘谨的不是自己,而是吴家的人了。
章越登门入堂,但见吴充一脸笑吟吟地站在台阶上,在旁李太君拿着拐杖,更是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这位乘龙快婿。
十七娘搀着吴充站在一旁,享受着满堂上吴家两代的子侄媳妇三五十人注目。
众人都是笑容,仿佛章越到来的一刻,大家都是变得拘谨起来,甚至说话间大气也不敢出。吴安持看着章越心中想起来文及甫那句话,此人是可以照拂吴家三十年的。
场中唯独吴安诗没什么喜色,但章越来了,他也不得不在这场合上保持表面的尊重。
之后立即排席赴宴。这宴席说是吴充的接风宴,但等到却是章越。
宴席上吴充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一旁的李太君没少给命人给章越布菜,劝酒。
不过章越一直还是保持着恭敬,官再大也大不过父母,大不过岳父母。
……
宴席散了,吴充与章越至书房说话。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吴充都要传授章越一些政治上的心得或者点拨一下。
章越对吴充政治智慧是很佩服的,也常常请教,翁婿二人也常是无话不谈。
十七娘给二人沏了茶便出去了,吴充举起茶又放下笑道:“三年前我每晚都要喝一碗茶碗。”
“但如今吃了这茶,这一宿就别想睡了。”
章越笑道:“老泰山如今当惜福养生颐养天年。”
吴充摆了摆手道:“所幸这一次蒙天子恩典,得了一宫观,否则还要在外奔波。朝中近来如何?”
章越道:“正有事请教老泰山。”
吴充听了章越所言之后,肃然道:“你为宰相一载余,为何犯此大错?”
翁婿私下说话吴充有时候是很疾言厉色,当然有人在外时吴充一向是给足章越面子。这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章越道:“还请老泰山示下!”
吴充道:“你之前在御前不是说得很好。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故人多溺。岂不知为政为官之道亦是如此。”
“既是为宰相当宁严勿宽,当初官家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