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路节制,拟定州名为西安州。”
“另外沈括修筑平夏城,在此抵进葫芦川,拟在此设军,归泾原路节制,拟为军名怀德军。”
蔡卞说完看着章越,章越心情虽不佳仍道:“如此泾原路,秦凤路,熙河路前沿都向党项推进了几十里。”
“这一次军兴虽是大败,但得了兰州,西安州,怀德军,也算是对天下有所交代了。”
“你的意思很好!”
章越说完却并无喜色。
蔡卞闻此低下头道:“丞相,鸣沙城已是尽了全力,下面便看天命了。”
章越闻言苦笑,又想到。
蔡卞确实有才干。
通远军从军升格为州,地位也提升了,调度的资源也更多了。
官员封赏也有来处。
对于西安州,怀德军也是这般。
别看一个州,一个军不起眼,但这下面都是‘编制’。
有了编制,有功的官员便可得到妥善奖赏。对于一路长官而言,手中的资源也就更多了。
章越当年攻下熙河路,多少跟随的官员升了官发了财。
这可是实缺,而不是给升本官俸禄,不给差遣的空编。
通远军升格为州,加上一个兰州,跟随李宪,章直的熙河路将士嘴里都要乐开了花。
当然秦凤路,多年运粮转输有功,便给了一个西安州。沈括的泾原路也是有功的,虽过也不小,就拿个怀德军补偿下。
有了地盘就有了兵源,财源,人事权。说到底‘编制’依附在资源之上的。
章越对蔡卞道:“以后兰州,西安州,德怀军的官员人选,一律听置制使,经略使举荐保奏,朝廷若无另外安排,不从别处调官选任。”
官员任命的权力还是收归朝廷,但任命的是谁,置制使,经略使自己来决定。
有‘编制’有动力。
你不给人升官,谁给你卖命干活。
当然这无疑又会形成皇帝担心的‘藩镇化’,上位者多猜忌是一种本能,但用人之际必须敢于放权。似崇祯不明细故,国家都要灭亡了,权力依旧牢牢抓在手中。
此刻章越心底如压了一块石头,为宰执以来从未有如此。
他对蔡卞道:“元度,陪我微服出行!”
……
章越,蔡卞便到了马行街的茶寮喝茶。
这里的茶博士烧了一手好茶,兼之读书人比较多,也常常议论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