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言乱语,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便是他咎由自取了。”蔡确称是。
众宰执们点点头,王珪,冯京也没有表现出反对。身处于治国的位置,章越感觉‘一道德’确有必要。
以张舜民这首词来说,从文学角度上来说,与‘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差不多。
你心底有等怨气要发泄,可以理解。但是你场合说得不对。如今朝廷上下正欲一致伐夏,你张舜民在那边伤春悲秋,你诗里的意思,那不是说将士们都白死了。
他们家人听了有多么的沮丧。以后还有谁把自己子弟送入从军。所以必须用‘一道德’来统一‘意识形态’,这为阵亡将士做法事就是‘一道德’,用意便是团结上下。
换了以往自己身为普通官员时,章越可能觉得要让人说话,张舜民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说实话’,何罪之有。
但如今身在相位他思考的角度变了。说到最后,章越凝神道:“既是钱花了,便再立一个碑,专门祭奠本朝西夏阵亡的将士们,每年四时都要祭祀,这个可以慢慢办,立在哪里也要好好想一想,此事必须当作大事来办。”说到这里,章越脸上都有几分凝重。
但众宰执对于立碑之事听了都是新鲜,不知是何意。王珪看了章越一眼。
章越看向众人问道:“仆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鄜延路将士是死于国事的,他们是国家的忠魂,诸位以为如何?”眼见章越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众宰执们皆是称是。
经过数日的商谈,在薛向和章楶支持下,章越已是在宰执会议中,越来越有话语权。
众宰执都是各自散去。王珪与元绛二人走在一处。王珪道:“章三的手腕着实厉害,为相不过三四日,便已渐渐操持了庙堂上的议论,如此迟早如当年的王安石般。”元绛道:“是啊,我想插几句话也办不到。他章三如今没把我放在眼底。”王珪道:“所以你与冯当世二人一个明里,一个暗里都是欲在对西夏用兵之事上给章三使绊子。”元绛道:“蔡确何尝不是如此,天子要继续对夏用兵,故借处置张舜民和查抄鄜延路官员的事以媚上。”王珪摇头道:“可章三不接你们三人的茬。”
“而是要祭奠阵亡将士和立碑。”
“你说他是要主和,还是主战?”元绛道:“章三自作主张继续对夏用兵,但他面上不显得,以免遭人攻讦。他用立碑和祭奠将士的名义,既是收买人心,也是试探众人的意思。”
“今日他都用薛师正和章质夫的嘴去说。他身为宰执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