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臣太过心切。不过章越方才指责吴充与辽国之事太过退让,也是想当然尔。”
章越心道,好嘛,我还不点名批评呢,你王安石倒好,直接点名了。也是要坐实吴充的罪名。
官家道:“之前萧禧赖在京师,迟迟不肯回辽复命,多亏二卿多费周章,这才送了萧禧回京,此中之事朕以为不要再计较,只是冒与辽国交兵之险,朕以为其中干系太大。”
章越道:“陛下,无论是否与契丹交兵,也当在河北,河东淘汰庸将冗兵,同时修葺城池,补充马匹,令辽国知我有备。”
吴充则道:“陛下,臣以为以陛下之德,何吝于金城汤池之固。一旦役兵,财用所糜,日费万金。眼下江淮大旱,唯京师有余粮就救,一旦支取去河北,哪有百姓的日子可过。”
“臣以为君子以务德为首,要守河北在德不在险。”
章越道:“陛下,臣不赞同此论。辽国如今频频劫掠汉境,河北百姓已是不安于地,民心动摇,黔首不附,如此何来在德不在险?”
“如今每次辽国入境都要劫掠引诱人口至北方,如果不早做准备制止,辽国之野心更大。”
吴充道:“之前沈括所奏可以保甲,市坊等法,出入有禁,可阻止契丹掠民劫财。无须大动干戈!”
“同时辽主今年生辰可派使观风,并赠之厚礼,再责令辽主约束兵马。”
官家闻言长叹一声。
众人都知道官家的意思,仍然以不与辽国交兵为上。
王安石道:“陛下不如遣一人先都督起河北,河东兵事,以为辽国交兵之不测?”
官家沉吟半晌道:“能化一场干戈还是最好,若不能,朕也不会令辽人欺负到头上,卿以为何人胜任?”
王安石道:“相州有韩琦,大名府有文彦博,若能得此二人督办最好。”
官家听了皱眉,韩琦,文彦博?让他们二人去都督河北,河东兵马?他信得过吗?
他还记得当初王安石搞青苗法时,满朝都在风传韩琦带兵进京清君侧。韩琦是熙宁元年便退出政治中心,但仍在野频频批评新法,而文彦博则是前两年才退,不过也一直与王安石唱反调。
说白了官家对韩琦,文彦博这样的老臣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不是自己提拔上来的。
但官家也没有反对,这不是表现出不信任这二人吗?
王安石继续道:“二人都是年事已高,不可轻易劳动。臣以为还是从朝廷派一位有宿望的重臣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