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了果然。
不过官家因司马光如此评价章越十分的高兴,同时又想司马光说得章越果断勇决是上次平定至善堂之乱的事,那次还不是朕答允了将皇城司借给了章越所致。
官家道:“卿所言,章越散漫,无大志,从何说起?”
司马光道:“昔章越制举及第后,王安石劝他先到地方任官,他却舍不得新婚的娇妻。王安石曾薄其此举,称其再有才干也不过是张敞而已。”
官家听了司马光的话笑了笑,他想起宦官打听来章越的风闻,于是道:“朕也有听闻章卿似有惧内之语,以往在馆阁,礼院任官时,同僚与其外出交游吃酒,其妻有唤,必立回!”
官家说得没错。
章越此举好比下班后与同事在外吃吃喝喝,结果老婆一个电话来call,当即说走就走,这样的同事着实扫人兴致,下次大家都不愿意带他出来玩了。
不过官家倒不以为忤,官员们总要有些缺点,若真的一点缺点也没有,那么也倒似大奸似忠了。这样的官员能见得真性情,章越是以直事君,他是知道的。
话说回来,王安石口头上说很鄙视章越此举,但给自家女儿找女婿,却要找章越这般,着实是双标之极。
司马光道:“若陛下真要用章越,还是早日将他派至地方历练。”
官家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司马光走后,又是一名官员上殿。
这名官员立下阶与司马光一揖。
司马光看清对方面容道了句:“是伯淳啊!”
这名官员一脸中正平和之色,从容不迫地向司马光行礼道:“下官见过内制。”
司马光道:“天下事艰难了,伯淳多多规劝官家。”
对方叹了口气则道:“某勉强为之吧!”
司马光走后,这名官员上殿一旁值门的宦官言道:“程御史,这一次切不可再如以往般絮叨不休了。”
这名官员反问道:“御史奏对国家大事是絮叨吗?”
宦官听了追在这名官员身旁仍不住叮嘱,以免再度重蹈覆辙。
这位官员名叫程颢是新任御史,旁人刚任御史都是上谏几句走个过场,但程颢却是说个不休。有一日程颢进谏官家,这时到了官家用午膳的点。
但程颢依旧说个没完没了,官家忍着饥肠辘辘,捧着肚子耐心听着程颢,一直到内侍提醒说,御史不知上未食乎?
程颢才知道官家没吃饭,方才恋恋不舍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