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虎之事。宋朝士人好抄写这样的闲逸趣事,此事写入不少宋人笔记。
时二虎横路,章子厚击锣震虎反使虎惊,章度之驱马射虎,废虎,从者唐九再射,获虎。一虎死一虎遁!
到了分别之时。
苏轼设宴饯别章越与章惇,众人一亭一饯,苏轼足足送了十二亭,将众人一一送别。
先送章惇回商洛,章惇马上连饮三盏,即取道向西北策马而去。
苏轼目送章惇的背影,对章越等几位考官道:“子厚奇伟绝世,自是一代异人。至于功名将相,乃其余事。”
其余二人亦道:“子厚之才,我等不如也!”
送走了章惇后,众人按辔徐行,说些古今趣事,到了别亭时,章越要返回长安了,众人不由又大醉一番。
最后章越一面牵着马,一面执鞭向苏轼三人作别。
苏轼拉着章越的马缰道:“度之万自珍重!”
宋朝官员都是天南地北各自为官,或许等苏轼代还回京,章越就要外放为官,这一别二人不知何时再见。
章越从囊中取出一刻章赠给苏轼。苏轼见了又惊又喜,他知道天下不知多少人求章越的刻章,但章越爱惜羽毛,久已不刻此物,如今知自己喜欢,破例刻来赠己。”
苏轼但见这闲章刻着‘雪泥鸿爪’数字。
苏轼想起他辞别父亲兄弟去风翔府上任时,正是大雪纷飞,天地上下一片苍茫。
苏轼跪别老夫之后,苏辙一路相送,足足送了四十里路,直到郑州兄弟二人方才分别!苏轼站在郑州西门看着弟弟马蹄踏雪而返,直到了弟弟背影没入了风雪中怔怔地落下泪。
兄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这是二人生平第一次别离。
临别时苏辙作诗赠兄,相携话别郑原上,共道长途怕雪泥。归骑还寻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
苏轼回了一首诗,其中第一句即‘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人生不过飞鸿踏过雪泥留下一道浅爪印!
后来苏辙将自己这首诗转交给章越阅之。
这一句引起了苏轼多少思绪。他含着泪对章越道:“度之与子由相善,子由不在身边,我将度之看作子由了。”
章越道:“棠棣之花,萼胚依依。兄弟之情,莫如手足。子瞻兄,与你相知,真好!”
说完苏轼与章越对拜离别。
苏轼目送章越骑马没入古道,但闻身旁两位考官言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