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疚道:“娘子今日大喜的日子,三哥省试第二,如何也该高兴高兴,你怎数落起我来了?”
“不说能行么?亏你还有脸说什么照拂了三哥,还将昔日恩情提起来反复说,家都被败光了,以后……”
章实当即抽身道:“溪儿随我去逛逛,采买些东西分给街坊邻居。”
章丘脸色一变道:“爹,你还来啊。”
“不值几个钱的。反正这家里的事我是不管了,都给你娘管去。”
“我管又如何?”于氏道,“叔叔给咱们争得了这天大般的荣耀,我们为他作些许事算得什么,你让人备车,我这就去找二姨商量。”
章实章丘闻言都是大喜。
当即于氏坐着马车即到了章府见了杨氏。
杨氏一见了于氏即边是笑边是流泪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于氏陪着流泪道:“是啊,我知三哥儿省试第二,欢喜得一夜没睡。”
杨氏笑着落泪道:“这长嫂如母,还不欢喜么?如今越哥儿他熬出头来了,我也是替姐姐姐夫高兴,两个儿子中了进士,他们若泉下有知,不知该多欢喜才是,可惜啊,可惜啊。”
于氏心道,你这不还分走了一个么?
不过于氏忙劝道:“二姨你这身子不好,莫多流泪。”
杨氏拭泪道:“这高兴得无妨,但我昨夜也是一晚上没合眼,若不是这身子骨不好,我早去你们家里坐坐了。你今日上门来有要事与我说吧。”
于氏点点头。
当即二人坐下,于氏帮着杨氏捶肩,杨氏笑道你这手艺还没拉下。
于氏一面帮着杨氏垂肩,一面将一大早十几个媒婆上门打探章越婚事的事说了,她担心如此下去,吴家会不会以为章家发迹了,要重新议亲,如今来请杨氏拿个主意。
杨氏笑道:“越哥儿是省试第二,殿试再高第,日后不说京朝官,就是馆职也可。最要紧是越哥儿不过十七岁,这宦途有几十年那么长,难怪你说有了婚约,也推不走这些媒婆。除非把吴家搬出来,不然谁也不信。”
“不过也怨我,近来身子不好,要不然此事应是我出面张罗才是。我看既是如今这么多媒婆上门,咱们家再不拿个说法,不仅吴府那边,保山欧阳学士那也没法交代。不过说亲的事还是再三慎重……”
于氏道:“二姨为咱们家操心这么多,我们一家上下都是感激你的,但咱们是小地方出来的,汴京官宦人家结亲的事我们一窍不通,万一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