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令公子今科提名应不在话下。”
杨氏有几分自豪地笑道:“惇哥儿如今在族中行七,说来正巧今科也在汴京与大郎君一并赴开封府试,是了不知你们几时动身赴京?”
“大约等春暖花开后吧!”范氏笑道。
”那应该赶得上,我家惇哥儿年前时也刚与洛阳的张家定亲,就定在……”
这时但听有脚步声传来。
杨氏见到一位穿着鹅黄色衫子的女子朝自己走来。
“这是?”
范氏笑道:“这是我家十七娘,正好也来见见亲家。”
十七娘向杨氏欠身行礼道:“见过章家娘子。”
杨氏有些意外,也有几分受宠若惊,笑道:“没料到吴府的千金也在此,真是标致的人儿啊。我早听说吴府的十七姑娘有国色,又知书达理,如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十七娘笑道:“章娘子谬赞了。是了方才路过,听说令公子定了亲是洛阳张家,亲家可是如今任侍御史知杂事的张御使。”
杨氏道:“正是,十七娘不出闺门,倒是对朝廷官员了解一清二楚。”
十七娘笑道:“不敢当,这倒是一桩好亲事了,只是不知张家陪了多少嫁妆?我没有别的意思,似令章七郎君那般考中过进士的,自是高人一筹了,与往日不一般了,我这人就是好打听打听。”
杨氏勉强笑道:“张家家境殷实,自是要给多少给多少,咱们也不看着人家。”
杨氏喝了会茶即出门了,范氏向十七娘道:“你今是怎么了?虽说章家如今并不如何,但如此夹枪带棒地得罪人也不好吧!”
十七娘道:“章家那郎君舍了本县押司之女及三百贯的嫁妆,转头却娶了一位当朝侍御史之女,这件事我不问也有旁人来问。是非曲直总要在人心间吧,难道女儿家就是这般平白给他们欺负的?”
范氏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押司的女儿也是有错处。而且他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咱们来管。我说你眼底容不得沙子这性子,真要好好改一改了。”
十七娘道:“知道了嫂嫂,我也只是没来由来气,下次不这般了。”
而离了吴府后。
杨氏坐在马车上倒是略有所思的样子。
一旁徐妈妈道:“这吴府虽说是宰相门第,但这十七娘子不过是庶出罢了,夫人将来找个机会出回这口气就是。”
杨氏道:“似吴家这样的望族,人家讲得是一碗水端平,庶出与嫡出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