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学正道:“你书经虽是通八,但合州州县学生亦无第二人可及得。”
“你此番去州里一切听孙助教吩咐,他对你很是赏识。若李学正许可,就可直荐至太学。”
“太学?”
胡学正缓缓点头道:“就是汴京的国子监。合州诸科州县学生一年亦不过一个名额罢了,汝当省得。”
章越躬身道:“学生谢过学正栽培!”
“无须谢得太早,还是要李学正拿主意才是,另外三篇策问要写好。”胡学正缓缓言道。
“这策问三篇,时务策太虚,你们写不来,经策则为取巧,你们费些功夫写三篇史策来。自己好生琢磨一番,其余不用我多说了。但切记不许寻人代笔。”
胡学正又与他们交代了些话。
章越郭林一并辞别胡学正,郭林皱着眉头道:“师弟,我于帖经墨义擅长,但于大义则写不好,又何况于策问?”
章越道:“师兄,你别说我也是发愁呢,这开笔写文章是进士科的人的本事,咱们写篇大义即头疼了。但学正似一眼窥破了我的心事,不允我代进士科代笔,这可就大费功夫了。”
郭林恍然道:“好啊师弟,你果真存了找人代笔的心思。”
章越皱眉道:“咱们读书人的事能叫代笔么?咱们这叫集思广益,人尽其才。”
郭林道:“师弟…”
章越又道:“不过学了也是无妨,虽说诸科与明经,解试,省试不试策问,但殿试却考策问,那可是天子亲策。”
郭林点点头道:“也对,策问是早晚当学的。但又如何学来?”
章越笑道:“这个容易,我老师伯益先生乃当世大儒,你我一起请教他即可。”
“这……我并非伯益先生的弟子。”
章越笑道:“反正教一人也是教,教二人也教,先生会卖我一二面子的。”
郭林道:“又沾师弟的光了。”
章越托着下巴道:“正好回南峰院一趟,那些人若知我县学第一不知如何?”
郭林心道,师弟还记得自己被族学拒之门外的事。
ps:睡觉去,这回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