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天的曲子,婉转,动听,吸引人的心神,但在音波功的威力上,却是差强人意,不是他武功不足,而是这曲子本身便是更贴近于修行,而不是武斗。 而且这曲子太过平和,丝毫杀伐之气也无,知道的能看出你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人弹奏表演呢。 “如果项央由你处在徐牧天的对面,该如何破掉这雁落平沙曲?” 宁珂柳眉竖着,亮亮如水晶的眸子睁大,显示心中的不平静,料想不到她竟然小觑了徐牧天,这等手段却是不差。 对手如果是她,便只能以强力手段靠近徐牧天,打断他的曲子,随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举拿下。 但这是理想状态下,毕竟音波功重气,重意,往往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对手,许多对手未曾接近对方,便被这音波打成重伤,没有还手之力了。 “我?他在我的面前,没有机会用出这门武功的。” 项央转头看了眼宁珂,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和态度回道,不是逞强,更不是为了讨宁珂欢心而说大话,他有这个自信和实力。 如果徐牧天在项央的面前卖弄那浅薄的音波功,项央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宁珂倒是并未质疑,收回目光,心中更增添了些许的凝重,看来项央这个对手的确很强横,她的机会真的太微小了。 台下两人说话间,台上的徐牧天攻势是一波接着一波,将自身洞箫十二绝的造诣借助雁落平沙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爆发性施展。 而李显就显得平淡且高深莫测许多。 每当徐牧天以威力十足的音波攻向他,便临时抬起连鞘宝剑,轻轻落在石台上,发出吭的一声闷响,随即与击来的音波相互抵消,余波消散无踪。 一次,两次,李显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重复动作,竟然就将徐牧天的赖以自豪的神功破解,这听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李显的表现,震惊的又何止是台上台下之人,连四壁凹台之上的大人物也震惊不已。 “小皇爷,难怪你如此费心要将李显塞进来,他的底细我竟然看不透,厉害,实在厉害。” 凹台处于天刑台四周百多米之上,有白茹棉花的云雾若隐若现。 然而俯瞰下去,视野非但不受阻隔,反而因为下方阳光照耀下反射的粼粼碧光而越发分明清晰,实乃是盛景。 而说话之人,正是身缚粗大铁索,身材威武雄壮,气质霸烈强势的虎王。 他是什么修为?证道中的强者。 这样的人尚且难以一眼勘破李显的底细,梁王世子的了得之处就可见一斑了。 “小小伎俩,算不得什么,且看下去吧。” 回答虎王之人一身明黄色的亮袍,上面绣着蟒纹,脸上